“哎,我聽說**香可以讓人陷入徹底的昏迷,就算被人殺死,被殺的人,也不會感受到絲毫的痛苦。
念你與我同鄉一場,更是與我同床同歡之人,所以這迷醉香,算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了。”郭曉璿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說道。
“那我豈不是還得謝謝你?”任平安苦笑一聲道。
“哎,義山哥,你自我了結吧,我真的不想殺你的!”郭曉璿歎息一聲,似乎很不想對任平安動手的樣子。
郭曉璿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做惺惺作態!
“能死在心愛之人的手上,也算是我的榮幸了吧!”任平安的臉上,儘是絕望,完全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不過,你能在我死之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我嗎?我想死個明白!”
任平安坐在地上,沒有起身,似乎不打算抵抗的樣子。
郭曉璿沒有說話。
“我方義山從文湖村到東陰山,從未虧待過你一分,在我們最難過的日子裡,有我一口吃的,我便沒有餓著過你。
可是你現在要殺我,我很不理解!
我方義山身無分文,也無重寶在身,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方義山見她不說話,便再次開口問詢道。
聞言,郭曉璿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方義山’,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曾經的回憶,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任平安,似乎並不擔心他逃走。
在她眼中,方義山不過是歸元初期的境界,完全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更不要說,現在他還中了迷醉香,沒有了多少反抗能力。
她怎麼看,都不覺得眼前的‘方義山’有逃走的能力。
此刻她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兩人隔著一條寬闊的小河,郭曉璿站在河對岸,目光平靜的看著任平安。
突然,郭曉璿口中吐出一口濁氣,臉上露出惆悵之色道
“告訴你也無妨!”
“其實,我也不想殺你的,可是我不能不殺!”郭曉璿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難以啟齒道。
“要怪,就怪我們資質太差了!
我原本以為,隻要我們努力修煉,就能成為築基!
我不要求成仙,隻求修入築基境界。
築基不僅可以增壽兩百餘年,還能青春常駐!我對於築基的渴望,幾乎讓我整夜都睡不好覺!
可是我們資質不僅差,更無修行資源供我們使用,入了這陰山已有九年歲月,我們一直在抱玄境徘徊。
我想成為築基!我想成為令人仰望的存在!”
聽到這裡,任平安心裡十分無語!
“你求道就求道,乾嘛跑來陰木澗山殺我?殺夫證道?”任平安感覺這個女的有病,不由的在心裡罵道。
郭曉璿看著‘方義山’怪異的表情,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便繼續說道
“知道我的修為,為什麼會增長的這麼快麼?
因為我遇到了一個師兄,他對我很好。
前些年的時候,他就想讓我成為他的道侶,時常會來找我,對我百般關懷。
可那時候,我心裡有你,所以拒絕了他!
可前年除夕,當我看到我的容顏逐漸變化,我心裡害怕了,我害怕老去。
我害怕自己的一生,會埋葬在東陰山的天衣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