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滿不是gay,但沒少被gay表白,加之,最近還有gay在他麵前各種親熱,導致薑雲滿想起邊既的性取向時,下意識拿他跟宿舍那倆奇葩對比了一番。
都是gay,gay和gay還是大不相同的。
邊既身上沒有男士香水味,非要說也隻是一絲絲清冽的洗衣液味,伴隨衣物曬過陽光的氣息。
穿搭簡簡單單,白T黑褲,不是什麼名貴的潮牌,但清洗得乾乾淨淨,也沒褶皺,齊整的一身。
怎麼說呢,高冷是高冷,但沒有絲毫bking的痕跡,對比宿舍裡倆奇葩……
算了。
根本沒有可比性。
硬要這麼劃分類彆,那大家都還是人類呢,人跟人之間也大不相同。
薑雲滿收起亂七八糟的想法,埋頭繼續做題。
去年高考他考了個不錯的成績,比三模還考出四十多分,這個分數讓他可以任挑國內的好大學來上。
填誌願時,全家人都建議他念金融,他便念了。
彆看他都讀大二了,其實一直沒有想做的事情,一直按部就班認為自己畢業就回老家接管生意,所以就算對所學專業興致缺缺,也一直儘力在學,沒讓自己荒廢度日。
京大作為全國頂尖學府,能考進來的學生都不是平庸之輩,薑雲滿自認不是在學習上特彆有天賦的類型,好成績的維持需要投入大量精力,高中如此,上了大學依舊如此。
這次專業課留的作業頗有難度,大篇幅的計算題目。
薑雲滿是文科生出身,數學本就不是強項,而金融專業又離不開數學,大二專業課一增多,薑雲滿明顯感覺學起來比大一更吃力。
文科數學本就沒有理科數學學得深,導致薑雲滿從入學就比班上的理科生矮半截,更彆提那些保送京大的競賽生,好多知識早就掌握了,他們甚至能在專業課上跟老師侃侃而談,自信給出兩三種不同思路的解法,獲得老師讚賞。
每當這個時候,薑雲滿就感覺自己是個井底之蛙,以往努努力能夠到的驕傲,突然變得遙不可及。
很挫敗,無力感充斥他的大腦。
薑雲滿在草稿上不斷演算,始終找不到正確思路,越算越煩躁,一開始字跡還算工整,撕掉第六張草稿紙的時候,字跡已經潦草到自己才看得懂的地步了。
他捏成團往自己抽屜裡扔,不小心扔歪了,紙團在抽屜邊角彈了一下,彈到了邊既腿上。
細微的觸感被邊既感知到,他停下來敲擊鍵盤的手,低眉看了眼大腿上的紙團子。
同一時間,薑雲滿探出手想去撿,手伸到一半意識到那個位置不適合貿然打擾,驟然停下。
邊既偏頭看過來的時候,薑雲滿的手要縮不縮要伸不伸,正好尬在半空中。
乍一看他像是要摸人嘰嘰被抓現行的變態猥瑣男。
“……”
薑雲滿訕訕收回手,好想死。
他
硬著頭皮解釋:“那個……我的紙,不好意思……”
磕磕巴巴解釋也解釋不明白。
好在邊既沒有為難他,撿起落在自己大腿上的紙團子,放在他的手邊,淡聲應了句:“沒事。”
他自始至終沒什麼表情,這份冷淡反而給了薑雲滿一種安心感。
幸好。
看來沒有被誤會QAQ
情緒被小烏龍打斷了一下,再次麵對題目,薑雲滿不像之前那樣煩躁,他深呼一口氣,暗中給自己鼓勵,從重讀題目開始研究思路。
很快又進入了學習狀態。
演算用了三頁草稿紙,快到最後步驟的時候,計算數額太大,薑雲滿放下筆,低頭去包裡翻計算器。
也就是這時,他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一聲。
“同學,你能彆再偷拍我們了嗎?”
薑雲滿循聲看去。
前排的女生聽完這話慌亂地收起了手機,全身緊繃,一聲不吭,肉眼可見的緊張。
因為老師還在上麵教課,邊既並沒有大聲講話,音量僅夠前排能聽見的程度,語氣也是尋常說話的口吻,可偏偏就是流露出一種壓迫感。
薑雲滿一直在低頭算題,不明狀況,正要開口詢問,邊既又說了一句,還是衝前排那個女生。
“相冊裡的照片麻煩你現在刪掉。”
女生大概是被邊既直接戳破小動作,麵子上覺得難堪,沒有馬上照做,隻低聲應道:“我、我之後會刪的。”
邊既再次:“請你現在當著我麵,刪掉。”
女生旁邊坐的應該是她朋友,見狀,回頭看向邊既,態度比女生強硬很多。
“乾嘛啊你,覺得你們帥才拍一下的,又不會掉塊肉,拽什麼拽,這麼為難女生太失禮了吧,你懂不懂什麼叫紳士風度?”
邊既還是那副冷淡樣。
“不懂。”
“未經允許擅自偷拍的人,有什麼資格定義被偷拍者的感受。”
“需要我從法律層麵闡述一遍你們的行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