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繡月所提的意見是打破目前亂局的最佳方法了。
司馬陽喜出望外。
“哈,出的主意非常好,我琢磨琢磨,仔細計劃下,然後將消息透露出去。”
“此計雖好,但卻要將常家爺孫女二人置身於危險之地了,他們會想儘辦法殺人滅口的。”
司馬陽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沒彆的辦法了,隻能這樣做了,如果不放風,那群黑衣人恐怕永遠不會露麵的。常家爺孫女是誘餌,儘最大努力保護他們安全吧。”
這時,李恒之出現在門外,司馬陽直接將他叫了進來。
“李恒之,我知道你還從沉船裡找到了其它東西,剛才在米羅江不方便拿出來,現在拿出來吧。”
“什麼也瞞不住殿下。”李恒之掏出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來,打開,竟然是一塊腰牌。
“殿下,這塊腰牌抓在一名死者手裡,是烈王府的腰牌。”
司馬陽將腰牌拿過來看了看,調侃道:“烈王府的腰牌可真不值錢啊,怎麼到處都是?”
蘇繡月接話:“不會又和北涼賊人一個目的,栽贓嫁禍,挑撥離間吧?”
“皆有可能。李恒之,還有彆的發現沒有?”
“船艙裡還有個檀木盒子,已經被撬開了,在裡麵發現這個這個,可惜隻剩下半個殘頁了。”
李恒之將殘頁遞了過去,依稀可以看到鹽目兩個字。
司馬陽略有所思。
趙隨風這次來武州的主要目的就是查鹽政的,這鹽目應該就是他所收集資料的一部分,上麵肯定記載了重要的內容。
可惜已經被搶了去。
代州沐府走私販賣茶鹽價值上百萬兩,如此巨案,沒有產鹽地武州烈王的支持,沐家連貨源都湊不齊。
定是趙隨風發現了沐府走私鹽茶的證據,隨後被滅口了。
當然了,這隻是司馬陽的推斷,事實是不是這樣需要證據,如果能找到那份完整的鹽目,也許就能揭開這潑天大案。
“還有彆的發現嗎?”司馬陽問。
李恒之搖了搖頭:“水下漆黑,目前隻發現了這兩件東西,其餘有用的線索肯定還有,但是不好發現。”
“在十幾米的漆黑水下發現這兩樣東西已屬不易。李恒之,接下來再交給你個任務,保護好常家爺孫女的安全。”
“是,隻是屬下不明白,他們有危險嗎?”
“接下來我要用他們當誘餌。”
李恒之瞬間明白了。
“屬下保證他們萬無一失。”
……
夜色如水,司馬陽毫無困意,將身上的大衣裹了裹,走到了院子裡。
武州和蠻州雖然相距三千多裡,但冬天的冷勁幾乎一樣。
忽見一人站在院子的石榴樹下,正是趙仕通。
司馬陽知道趙仕通有話說。
趙仕通快步走到司馬陽麵前,彎身行禮:“見過西昏王殿下。”
“趙公子,不必這麼客氣,你還把我當卓陽就行了。”
“以前不知道殿下的真實身份可以這樣做,可是明知道殿下的真實身份再以卓公子相稱,那就是不敬了。以前對殿下在語言上多有冒犯,還請殿下……”
“不算冒犯,你不必自責,我也不會恕你的罪,因為你壓根沒罪。”
趙仕通緊緊的抿了抿嘴巴,撲通跪在了司馬陽麵前。
“殿下,求你為我父親主持公道。”
“起來。”司馬陽將趙仕通拽了起來。
“你以為父皇派我過來,真是讓我來例行公事的嗎?不是,這次,我父皇已經下了決心了,一定要把武州的事查個水落石出。”
趙仕通眼中滿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