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佬張發話了
“好了,顧斐你先下去休息,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的。”
“你們兩個也下去!“
他叫其他人離開,留下了唐思漁一人。
唐思漁此刻有些不知所措,剛剛發生的事情讓她有些迷茫。
顧斐哥不是小隊的存活者麼,怎麼有人會突然說要將他拿下,還要關到禁閉室。
她的性格一向柔弱,見現在隻剩下大佬張跟自己,這才敢把目光投向老者。
這是自己的爺爺?
來的路上,顧斐哥說了爺爺的身份,是遊擊隊的最高負責人,人送外號大佬張。
大佬張的本名不可考,也沒人知道他叫什麼。
奧維族攻占臨陽星後幾年,他像是從天而降般短時間內拉起了一支隊伍,給當時的守備軍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這四十年間,更是發動過很多場起義,屢敗屢戰屢敗屢戰,憑借一顆不服輸的強大內心,遊擊隊成了臨陽星守備軍的頭號敵人,
敵人聞之膽裂,色厲內荏!
“你叫唐思漁?”
守備軍永遠也想不到,他們的敵人此刻竟然在緊張,他似乎在害怕以至於不敢相認。
“是的,我是唐基的女兒!”
話音剛落,大佬張竟然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她。
這個舉動使得唐思漁有些驚慌,但下一刻她緩了過來。
老者的身軀是顫栗的,身上沒有多少肉,骨頭甚至有點硌得慌,一摸下去,整個人好像隻有一層皮。
老者已經老得快要死了,生命的燭火或明或暗,半隻腳踏入墳墓。
他怯生生得,像是嗬護珍寶,不停得在唐思漁的耳邊呼喊著她的名字,害怕下一刻她會消失。
老者的情感,她感受到了。
溫暖,如同春天的陽光。
爺爺?
一個古老的血緣關係名詞,此刻展現在唐思漁的腦海裡。
這是父親的父親。
自從母親去世後,她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來自親人的熾熱的愛。
儘管,唐基對她的愛毫無保留事無巨細,但是畢竟他是有工作的,多數時間是沒辦法陪同,而她也不敢過多打擾。
現在,又有了一個愛她的人。
兩人初次相聚,一時間話語繁多,竟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