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備軍現在很慌張,大規模暴動,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現在是淩晨,守備軍的大部分人都處於熟睡狀態,直到過了很長時間,b167樓層的暴動才傳到高層耳朵裡。
高層,急急忙忙拉動警報,叫醒所有在礦區深淵的守備軍,聯係其他部隊增援。
但局勢早就不可控。
張三的舉動如同潘多拉打開魔盒般,不可收拾。
人群從怒砸物品,轉向了彼此攻擊,沒了腳鐐的束縛,各個生龍活虎,打起架來不留情麵。
骨折、鮮血。
發起瘋來,每個人的眼裡都是怒火。
解開腳鐐時的一致對外,轉化為對隊友的發泄。
能在這種樓層內服役的,哪裡是浪得虛名之輩,手裡可能都有幾條人命,之前在守備軍的壓製下,這才老老實實做人。
在這監獄裡,難免有矛盾,即使平時受到管束,打架鬥毆是常有的。
現在,魚入大海,鳥入山林,再不受羈絆。
彼此之間,便是仇敵。
“老匹夫,忍你很久了,仗著一把年紀,倚老賣老對我吆五喝六,今日便算算帳。”
“好你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若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這樣的對話發生在各處,人群彼此之間的矛盾在放大。
似乎沒有任何人能夠管住他們。
守備軍通過監控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一切,這樣的事情以前也發生過。
但暴動他們從未沒有在意過,因為暴徒們總是會自亂陣腳。
暴徒們從來不會到達守備軍的跟前,自傷殘殺中消滅殆儘,礦工總是會有,沒了一批會有新的一批,因此,他們隻需要等待即可。
這裡的工人成不了事,劣根性如此。
“夠了!”
一聲槍響,打停了吵鬨的局勢。
第八組長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把槍,朝著天空開了一槍,整個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大家麵麵相覷。
白布包裹的受傷手臂,執槍麵對眾人。
“內耗,總是不停地內耗。”
“敵人是守備軍,不想著消滅他們,總是想著對付有共同目標的戰友。這就是他們嘲笑我們的理由。”
“泥腿子,豬嘍囉!”
“說的就是你們!說的就是我們!”
第八組長的慷慨激昂一番話,鎮住了所有人。
言語像是刀劍般紮入他們的心裡,麻木的內心一會兒出現生命的疼痛,命運的問候在此刻向工人們招手。
監控室內,守備軍高層聚在一起,討論聲時不時響起,卻是漫不經心。
湊近傾聽,討論的內容,竟是城裡新來的花魁。
聽到第八組長的話語,討論聲停頓了一下,又熱烈起來。
他們從來不會在意豬玀們的反抗。
而此時樓道內,一番話語下,強人們神色各異,思索有之,不屑有之。
“不過是些屁話!”
人群中一個聲音響起,質疑著第八組長的話語。
他聽聞後,沒有立刻找出說話者,而是走到人群中間,將槍收了起來。
“同誌們,現在到了關鍵時刻,隻有我們團結起來,才有打敗守備軍乃至奧維族的機會。”
“自星球淪陷,已有四十餘載。”
“先人浴血奮戰,隻為主權獨立。然賊寇凶狠,依仗科技強勢,奪我山河,兒女為奴。”
“爾等同室操戈,不以為恥,反以光榮。”
“何等悲哀!”
不得不說,很有用處。
第八組長,將矛盾直接展現在眾人麵前,教他們自我思考,明白事情的嚴峻。
一套話語下來,眾人神色嚴肅,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收起了仇視的眼神。
“同誌們!”
“如果,不想我們的子孫後代頭上永遠有一座大山,那就奮力廝殺。”
“敵人,終將畏懼我們的利刃。”
他本是一個鄉村教師,擁有一定程度的文化,顧斐教的東西,能很快吸收運用出來。
加上,是小組長,執行能力和管理能力也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