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應禹一聽就猜到她心裡那點花花腸子在想什麼,趕忙將人摟進懷裡,捏著她鼻尖親昵地晃了晃,“哪能啊,我都沒見過她長什麼樣。再說了,她功夫有你深?能跟你比?”
“茶館誰不喜歡時淼,”話雖如此,阿甜卻非常受用的貼進男人胸膛,嬌滴滴道:“一曲菱歌抵萬金,說的就是她了,很多客人喜歡單獨點她去包間彈琵琶。”
“哦?”葉應禹撫摸的動作逐漸變慢,他聽說那位流落在外的時家真千金在茶館做樂生,但沒料到她“客情”這麼好。
茶館包間門一關,樂生和客人兩個人在裡麵,誰知道能做出什麼?
他眼神閃了閃,晦暗幾分。
原本這個時間點,他已經在遊輪上出海玩樂,結果家裡以他準備相親為由硬逼著他留在東城,去見時家剛找回來的真千金,他真正的未婚妻。
十歲那年他身邊就多了個小姑娘,像跟屁蟲似的跟在屁股後麵,彆人都說時綰綰是他的未婚妻,等她年滿二十,他們就會結婚。
天算不如人算,時綰綰中考斬獲第一名進入東城一高,在校兩年次次期末第一,各類競賽獎項更是拿到手軟,榮耀無數。
女生身上的標簽多了,心也跟著野,他曾經嫌煩的未婚妻,如今地位調換,成了人家看不上他。
但葉家需要時家這門親,開罪不起未來前途無量的時綰綰,退而求其次選擇真正的千金小姐,這場交易,無論如何葉家都不虧。
葉應禹低眼盯著阿甜蹭自己胸口的臉,眸光漠然而譏諷,時家把他當垃圾收容所嗎,一個卑微如螻蟻,五百塊一晚的樂生都敢塞給他。
故意膈應誰?
“好阿甜,”他放柔聲線,麵色冷漠的哄懷中女人,“你再和我說說時淼的事——放心,我對她沒興趣。”
阿甜偶爾耍性子撒撒嬌可以,一而再的拒絕等於不識趣,她自己也清楚,儘管心裡酸的要死,也忍著氣給葉應禹講起時淼的事情。
講著講著,她忽然記起,時淼如果被接回時家,那她的聯姻對象就是葉少啊!
天大的好機會擺在麵前,眼珠子骨碌碌的轉,阿甜立即添油加醋的給葉應禹描述出一個為錢不擇手段,墮落成癮,紅唇千人嘗的浪蕩形象。
“...時淼性格乖張不服管,經常跟老板頂嘴。我們勸她少接私單,她偏偏瞞著老板接了,去到客人家裡唱,有次還撞到客人老婆回家,差點連累我們被打,唉......”
憑什麼她還在茶館苦苦掙紮,遂城出來命賤的下等貧民,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還把木簪卡門縫,害她被幾個瘋婆子撕扯。
阿甜話語裡滿滿的惡意,絲毫沒察覺車廂內詭異安靜。
葉應禹臉色越來越冷,險些沉不住冷笑。
好,好得很。
時淼是吧?
真是好一個無拘無束,風流成性的時家千金!
-
東城自動駕駛公交車穩的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