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人太閒腦子真的會壞。
薄今晏差點被沈良的神奇發言氣笑,很想撬開他腦袋看看裡麵裝得是不是車模倒的酒,玩的花想的更花。
衝剛才葉應禹那個恨不得兩顆眼珠子黏在時淼臉上的勁,他舍得把送到嘴邊的獵物拱手讓人?
一陣沉默。
沈良終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蠢話。
不應該啊。
難道真是巧合?
生活在爾虞我詐人均八百個心眼的沈家,他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單純為美色所動的傻大個了。
“就算葉應禹沒心思,”沈良試圖找補,“那時淼肯定有,你進門那會我發現了,她偷偷看了你一眼。”
薄今晏雲淡風輕的嗯了聲:“這裡現在看你的人更多,他們對你有意思嗎?”
沈良:“......”
你真會懟。
他還在絞儘腦汁找借口勸服薄今晏,那邊調解室響起劉大媽暴躁的咒罵聲,各種難聽的詞彙,夾在祖宗帶器官的罵出來,一個詞也沒重複。
眾人歎為觀止。
又不免心疼起被她罵的少女。
緊接著,廖警官大聲嗬斥的嗓音蓋過劉大媽,不知道裡麵談得怎麼樣,總之過了很久,劉大媽的罵聲才漸漸停歇。
沈良見過潑婦罵街,但還是第一次近距離感受,他啞然地張了張嘴,好奇詢問:“時淼脾氣那麼好,沒噴回去?”
......
調解室。
臉色陣紅陣青,猶如打翻的調色盤般難看的劉大媽捂著不斷起伏的胸口,指著少女的手瘋狂顫抖,嘴裡你你你個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廖警官死死抿著唇,避免自己笑出聲,真把劉大媽給氣暈過去。
剛才時淼答應按照法律規定補償醫療費、精神損失費等等,但數額上兩人產生嚴重分歧,劉大媽硬說自己是腦震蕩,要求時淼賠償十萬。
時淼就提議重新檢查,否則不認,然後順勢用受傷的手按了按肩膀,又疼又隱忍的模樣,冷聲控訴劉大媽搶東西那會弄傷自己,也要去醫院檢查,出傷情報告。
她還說砸劉大媽時,琵琶在琴盒裡撞擊,琴弦被磨損,才會在打開崩斷彈傷手。
真要算清楚原因,她說的也合理。
可她右手臂的傷一看就比劉大媽的重很多,同樣裹著紗布,絲絲鮮血卻滲透出來,隱約可見。
“創傷麵積太大需要手術縫合的話,手術費也算進醫療費裡,”時淼直視劉大媽噴火的雙眼,語調平靜從容:“也不知道十萬夠不夠。”
劉大媽:“你放屁!”
“法律規定兩人打架情節輕微傷不構成犯罪,隻會受到公安機關的行政拘留,你再鬨下去,我們最少關十五天。”
時淼挺認真的解釋,當著廖警官的麵,她漫不經心的笑:“我進過看守所,裡麵什麼樣我清楚,看你腰圓膀粗的...能撐得過兩天嗎?”
話音剛落。
饒是見慣世麵的廖警官也震驚不已。
她犯過事?
看起來清清冷冷,柔弱可憐的,乾了什麼能被關進看守所?
可惜時淼戶口在遂城,那裡實行自治製度,廖警官沒辦法調查她的檔案。
等有空,可以托在遂城的朋友問問。
他對時淼這麼個性格正直的小姑娘...蠻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