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懷了!”
陳曼荔繪聲繪色地描述著,就好像她親眼看到阿甜被診出懷孕那一幕。
她露出既震驚又新奇的表情,邊搖著頭邊嘖嘖感歎道:“她咬死孩子是葉少的,要求葉少負責。”
要她說,按照阿甜的品行,這孩子還真說不定是誰的呢。
畢竟阿甜在茶館裡的名聲可不太好聽,隻要是看起來有錢的客人,她都會喜歡,都會去勾搭。
反正先把網撒出去,能不能成功就是另外一回事。
“葉少明天就要結婚,這個節骨眼上鬨出這樣的笑話,估計葉少連生吞活剝阿甜的心思都有了。”
陳曼荔吃完最後一口蘋果,拍了拍手心,幸災樂禍地說:“這以後葉家,三個孩子三個媽,熱鬨嘍。”
“葉家不會讓孩子生下來的。”時淼淡淡開口:“你以為阿甜想要的,真的是讓葉應禹負責,然後嫁入豪門嗎?”
陳曼荔疑惑地啊一聲:“難道不是嗎?”
“她沒那麼蠢。”
雖然也沒聰明到哪去。
時淼看著陳曼荔依然滿臉茫然的模樣,輕聲咳嗽一下,提醒道:“葉家在東城雖算不上隻手遮天,但權勢絕對不容小覷,處理起一個阿甜,易如反掌。”
“她卻冒著得罪葉家,被葉家弄死的風險去大鬨,那就說明她另有所圖。”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有其他人抓住了她的把柄,逼迫她這麼做。
至於具體原因,隻有她自己清楚。
陳曼荔大腦順著時淼給的思路轉動起來,很快便理清頭緒:“我懂了!你意思是說,有人收買阿甜,或者用某些手段威脅她曝光葉少的醜聞,故意讓葉家蒙羞。”
時淼輕輕頷首,表示讚同。
“那會是誰呢?”陳曼荔馬上又陷入新的疑問當中:“是誰那麼恨葉少,偏要選在這種關鍵時候算計他?”
病房內空調溫度被調到二十五攝氏度,陣陣舒爽涼風吹得人昏昏欲睡。
時淼無精打采地撐起下巴,略顯蒼白的唇微微上揚,勾出抹淺淡笑容:“那就要看,最後誰能從中得到最大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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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曆過換婚、未婚妻被搶以及情人懷孕這三件事,葉家已然淪為東城豪門圈裡公開的笑柄。
所有人都在看葉家熱鬨,和葉家聯姻的時家也不可避免地受到牽連。
但時盛處事果斷,有個身患重病、即將英年早逝的親生女兒擋在前麵,大家最多隻是唏噓幾句,便不再多言。
時家得以歇息片刻。
然而才消停半天,深更半夜,葉應禹忽然闖進家門,揚言要找自己的領證妻子——時家新收養的養女麻煩。
那位養女似乎早已預料到他會來,甚至連睡衣都換就下了樓。
還沒等葉應禹出聲,她揚起手就是狠且重的一巴掌。
“我還沒去找葉少呢,你就先自己找上門了。”
她嘴角挑起的笑容浸透諷刺意味,一邊揉著自己手腕,仿佛在積攢力量,準備再次給葉應禹幾巴掌,“大半夜的,葉少來找我,是打算讓我留下那個野種嗎?”
“我有沒有野種你最清楚。”
葉應禹被打得臉頰腫起,一雙眼睛赤紅無比,充滿憤怒和質疑,他死死盯著麵前女人,那目光仿佛要化作利刃,直接刺穿女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