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央看花家公子這麼好說話,雖說多半是看在花滿樓的分上,但她十分領情,對花家的好感攀升好幾個度。
“既然花二公子都說大家是朋友,那就不要再公主的稱呼,不過是亡國公主何須尊稱,叫我上官丹鳳就好。”
花滿林袖袍輕揮了揮,其實他無論是從長相還是渾身氣勢都不像是一個商人,更像是個縱橫權勢官場久尊高位之人,性情冷淡,寡言少語,這是彆人見到他時候的印象。
在外人看他是如此,可是麵對家人親人的時候,花滿林的溫情也隻有他們能看見。
此刻他聞言,看了眼花滿樓後,再轉向思央,他是個商人,商人唯利是圖,需要眼力勁,恰好他的眼光很不錯,看人很準。
“上官姑娘這麼說的話,那……既然你與七童乃是朋友,也不必太見外,我在此托個大,你日後叫我二哥便是。”
“對對對。”花二公子的話音剛落,花四公子就按耐不住的猛點頭,一點都不顧及他清朗如鬆的氣質是怎麼崩壞的:“二哥說的有理,上官姑娘日後就隨七童叫,叫我四哥,日後在外行走,有任何需要,都可去花家的分號尋求幫忙,這是信物。”
花滿樓聽著兩位兄長,你一言,我一句,尤其是他的四哥,怎麼說著說著就連信物也給了,信物這類東西,除了是對花家有大恩以外,那隻能給自家人,他倒不是不想給思央,而是……他怕她不收。
思央也是眼睜睜的看著花滿徑把所謂的信物送到她跟前,她還真的是挺佩服花家這兩位公子的。
“這太貴重了……”
花滿徑臉一板:“一點都不貴重,七童竟然忘了給你準備,實在是他的不對,我們做哥哥的當然要補上。”
說完他還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他的寶貝七弟一眼。
花滿林抿了口茶水,看思央並不收,再看花滿樓略帶緊張的模樣,於是目光轉到花滿徑的身上時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桌子下,長袍下的黑靴抬起,一腳不留情踹在旁邊人的腿上。
“呃——”花滿林倒吸一口涼氣。
花滿樓關切:“四哥?怎麼了?”
花滿徑半趴在桌上,憋紅著臉道:“我,我……”
花二公子冷淡的哼了聲:“沒事,你四哥話說得太快,咬到舌頭了。”
花滿樓:“……”他是瞎了,可沒聾。
“上官姑娘都說不見外,那此物就收下,也是我花家的一點心意。”花滿林道,他說是心意,也不說這個心意到底是為了誰。
這張八仙桌上,可沒有蠢笨之人,言下之意誰都能聽得懂。
思央莞爾,她也不想看花滿樓緊張兮兮的樣子。
“好。”她素手一伸,將信物拿起:“花二哥和花四哥的心意,丹鳳這就收下了。”她美眸流轉,在花滿樓身上輕輕掃過。
花家二位公子都這般誠意,她怎好讓他們失望,何況,她最不想讓花滿樓失望。
信物送出去,花家兩位兄長對視一眼,竟然都有種心中安定的感覺。
四人如此這般,又在金玉滿堂的二樓說了會話後,約定傍晚的時候去城門公館找李燕北。
·
花家兄弟七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在被江湖世人說道起來的時候,更多提到的是花家七童,花滿樓。
花七童要外出獨居。
作為兄長們,他們實在難以放心,他們弟弟花家的七童或許在其他方麵都能獨當一麵,有能力辦法處理好所有事物,可……
……感情上麵呢?
這個隱隱的憂心在花滿樓成年後,就一直淡淡縈繞在花家人心上,既擔心他對男女感情不開竅,又操心萬一開竅了,遇到挫折又如何是好。
或許就是這樣的擔憂存在,最終花家上下還是一致決定,讓他們的七童出去獨自生活。
畢竟他們的七童眼盲心不盲,需要更多的去深刻體會這個世間一切。
好在,老天爺似乎真的是公平的。
“二哥,三哥快到了吧,要是知道七童有了喜歡的姑娘,肯定激動得要立刻回家告訴爹娘。”
“你以為誰都像你這般蠢笨,飛鴿傳書會更快。”
“……二哥,我們真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嗎?”
“關於這個事實,其實我也不太想承認。”
“……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1]:來自百度資料詩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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