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的浪漫(1 / 2)

從銀財奴噴出第一張銀網,到其被景越用滅字訣轟成碎塊,中間間隔的時間極短,從夜凝的手下連身上的銀網才剛扒到一半,這場戰鬥已然結束就可以看出。

這些手下無一例外驚訝無比,以至於身上的網都忘了繼續扒。

她們早就知曉聖女大人的槍法霸道暴烈,可卻從沒見過暴烈到這個程度,剛剛那可怕的一槍,簡直給人一種用一柄大鐵錘暴力砸扁了一隻螞蟻的感覺。

於是幾人一下子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癔症的話,那隻能說聖女大人的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之後,隻剩下了一匹馬的馬車拖著景越在崎嶇的道路上前行,馬車後是一隻裝著銀財奴肉塊的袋子。

這一槍如果再轟得暴躁些,恐怕這些肉塊都找不到了。

手下們揣測著自家主子的心情不好,而身在聖女姑娘身體內的景越卻是前所未有的狀況。

直至現在,他依舊因為興奮而全身顫抖著。

這種從未有過的戰鬥體驗,非常刺激且暢快無比。

十三歲之前,景越打過很多次架,既有同齡人之間的小打小鬨,更有沒有退路的凶狠殺人。

而他習慣的方式基本上陰人,能在暗處捅人刀子就絕不正麵對敵,能率先一簇石灰讓人雙眼致盲,就絕不把自己暴露在彆人麵前。

陰險、狠辣、無恥,這都是彆人對他戰鬥風格的形容。

而如今天這般靠著強悍的力量把敵人碾壓成渣的情況十分少見,如果要追溯到上一次的話,那得還是他十歲那年按著一個亂扔屎的熊孩子喂對方吃屎的時候。

都是這種力量相差懸殊的暴力碾壓,仿佛捏死了一隻飛蟲般容易。

這種感覺無疑是美妙的。

當然這種美妙讓聖女姑娘流了不少血,以至於對方到現在還在抱怨——“你到底是和老娘的馬有仇,還是和老娘有仇?”。

“多崩兩次就能解決的問題,你竟然直接放殺招,敢情流的不是你的血,傷的不是你的身。得,我這身體要是被你玩壞了,老娘看你以後誰教你本事。”

景越趕緊解釋道:“抱歉,我當時因為太害怕了。”

那銀財奴本來就長得驚悚,結果又是忽然複活,又是吐絲的,他哪裡見過這陣仗,所以稍微暴力操作了那麼一點點。

之前練這滅字訣他轟的都是死物,流血量一直控製得不錯,結果今天忽然見到一個活的,興奮了,讓聖女姑娘的出血量大了一點點,實在是尷尬。

見景越半天不說話了,夜凝反而開口道:“算了,你也彆太自責,這點氣血虧空最多一天也就恢複了,我隻是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多謝姑娘體諒,下次一定注意。”

“你還想有下次?”

......

馬車在崎嶇的道路上前行,肉眼可見是青翠幽邃的山林。

這是景越第一次跟著夜凝離開那處宅院,所以看到的景致都挺新鮮。

總之,今天是不好意思再用對方身體修煉,畢竟聖女姑娘的身體再好,流了那一串血,也是要休息一下下的。

這次沒休息好,下次也用得不爽利。

為了補償對方,他還不得不給對方講起了自己珍藏多年,名叫《女俠淚》的故事。

隨著女俠流淚的故事開始,一座位於山坡下的城市輪廓逐漸浮現在眼前。

這是馬車前行了這麼久以來,景越所見的第一處人跡,整座不小的城市在茫茫山林下略顯孤單。

隨著馬車逼近了城市,喧囂的聲音便進入耳中。

聽著那些聽不太懂的方言,以及看著人群中人纏著方巾的打扮,景越估摸著這地界離汴州城挺遠,不由得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