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煥轉回頭，繼續問道：“仔細說。”</p>
萬強老老實實交代：“那天晚上，我們從網吧離開，特彆無聊，就在路上閒逛，結果快到家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人單獨走在路上，走近了發現是個女人，萬盛就說，讓我們把她抓來玩玩，我們以為他就是像以前一樣，把人打兩下欺負欺負就算了，沒想到，他居然回家拿了刀，最後還把人捅死了。”</p>
王煥皺眉：“在殺害齊靜之前，你們還傷害過其他人？”</p>
萬強縮了縮脖子：“就，就路上的小孩子，我們沒殺他們，就打了一頓，拿了他們的錢，就讓他們走了。”</p>
王煥咬牙沉默了片刻，忍下怒氣，才繼續問道：“那周麗呢？”</p>
“我們殺了第一個人，就覺得挺有意思的，然後就又去了那條街，就碰到了周麗。”</p>
“誰提議的？”</p>
“還是萬盛，他說無聊，再去那條街看看。”萬強道。</p>
王煥聽完，沉默許久。</p>
萬強看著對麵的人不說話，以為是不相信自己的話，忽然情緒就激動了起來：“真的，你們可以去問小雪和悅悅！”</p>
王煥抬頭，看過去：“知道你們殺的那個人有個女兒嗎？”</p>
“知道。”萬強聞言，點了點頭。</p>
少年語氣恢複了點平靜，看不出任何一絲悔意，方才情緒的波動，隻是因為對於刑罰的恐懼，卻並不是對於自己殺人這件事情的後悔。</p>
王煥皺眉看了許久，沒再說話，讓萬強簽了字，離開了審訊室。</p>
……</p>
王煥離開了審訊室，帶著還在出神的萬二進了另一間審訊室，就是關著萬盛的那間審訊室。</p>
此時，萬盛的審訊室裡，姚亮坐在裡麵，但從他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直到王煥和萬二進來。</p>
萬二看著自己的兒子，臉色慘白無色，仍舊是滿臉的難以置信，而至於萬盛，在看到萬二跟著進來時，臉色無一絲波動，就看了一眼，隨後就又低下了頭，仿佛看得隻是一個陌生人。</p>
姚亮看了眼從進來後，一直低著頭的萬萬盛，緩緩開了口。</p>
他將齊靜的照片舉了起來，問道：“萬盛，本周四晚上，你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p>
萬盛聞言，緩緩抬起了頭，神色陰冷麻木，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p>
“在懷安鎮小學舊校，在殺人。”</p>
說到殺人，萬盛語氣平平，無一絲波動，一旁聽著的萬二，情緒卻已經再也控製不住了，猛地站起來，手顫抖著，指著萬盛：“你為什麼要殺人！”</p>
萬盛轉了轉眼珠，慢騰騰看向自己的父親，忽然冷冷一笑：“殺人需要理由？就是覺得好玩，有意思。”</p>
萬二聽著這話，捂住胸口，臉色更加白了，頓時說不上來話了。</p>
王煥一愣，趕緊過去看，生怕人在審訊室裡出點兒意外。</p>
萬二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沒事，我沒事……”</p>
接下來，姚亮對案件過程進行了詳細地詢問，萬盛非常配合，一一交代了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