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
到了晚飯時間,三人再次聚首。
徐安剛剛坐下,還未及動筷。
蘇清影就敲了敲台麵,假意咳嗽兩聲,道:“咳咳,有一件事要宣布。本小姐決定以後就留在京城營商了,暫時不回揚州。”
徐安抬眼望向她,皺眉道:“留在京城?你不怕受我牽連,遭魏千裡報複?”
蘇清影哼了一聲,“你當我蘇家是豆腐嗎?誰想捏,就能捏?魏千裡雖是四品命官,但想動我蘇家...也不是說動就能動得了的!本小姐豈會怕他?”
“至於你,拿來吧!”
她驀然向徐安伸出了手。
徐安納悶道:“拿什麼?”
“當然是你為官這幾年的俸祿!”
“要我的俸祿作甚?你不是很有錢嗎?”
“哼,少裝糊塗!根據兩家祖父留下的婚書,三個月後我們就要成親。婚後,本小姐要當家,讓你上交俸祿不應該嗎?”
聽此。
徐安一愣,道:“你說什麼?誰說你可以當家的?”
蘇清影一聲冷笑,指了指自己,滿臉霸氣道:“本小姐說的!”
徐安眉目一蹙,並不以為然,淺笑:“我不同意!古往今來,都是男子當家,何時輪到你一介婦人話事...”
但他的話沒能說完,就突聽“啪啪”兩聲。
蘇清影指間一動之際,竟扭斷了手中的筷子,冷聲道:“廢話什麼?本小姐現在是通知你,而不是在跟你商量。請你清楚自己的位置!不同意...腿給你打斷!”
說著,她一眼冷漠的目光,握起粉拳,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之意。
徐安一驚,頓感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心中不禁腹誹:尼瑪,這蘇家的女子都這麼霸道的嗎?這丫頭凶如母虎不說,竟還想婚後當家?
不都說古代的女子溫良淑德,賢惠有加,對丈夫言聽計從,指哪打哪嗎?
蘇沉魚怎麼剛好相反?
不行!
決計不能讓她當家,更不能將俸祿交予她手。
否則,以後的生活指不定會很悲慘!
男人要是沒了當家做主的權力,那還要褲襠下那玩意兒來...作甚!
蘇沉魚自幼受儘寵愛,蠻橫慣了,嫁入我徐家仍想反客為主?
嗬嗬,妄想!
看本老爺如何炮製她!
眼下這種情況,我的氣勢必須足夠強大,決不能對她妥協半分。
原則麵前,女子也不可忍讓!
一念至此,徐安佯裝惱怒,猛拍桌案,道:“蘇沉魚,你大膽!我大乾開埠至今,未曾有女子當家的先例。你此言已犯鄉例綱常,為夫綱所不齒。”
“要知道,本官現在就可以鄉例懲治於你!而你居然還敢威脅打斷本官的腿?”
“哼哼,你怕是沒見過本官發怒是嗎?本官發火起來,連自己都覺得可怕!哼,識趣的,趕緊收回你剛才的話,並誠懇道歉吧!”
他大義凜然之色,擲地有聲地說道,自認為已將男子氣概展露無疑。
蘇清影必然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不出三秒應該就會認錯服軟。
哪曾想...
蘇清影隻是略微一愣,而後美眸中開始泛起陰狠之色,拳頭握緊,唰的一聲猛然竄起,怒視著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