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會舉辦一場很盛大的酒會,沢田哥哥要不要一起去參加呀?”鈴木園子熱情地邀請著他。
沢田綱吉有
些為難:“可我答應了等會去找獄寺……”
“是沢田哥哥你的朋友嗎?沒關係,就讓他一起去吧!”鈴木園子豪爽地道。
已經從震驚中走出來的工藤新一無語地看著鈴木園子:“沢田都剛認識你,他的朋友連你的麵都沒見過,你就邀請人家去酒會?”
“沢田哥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鈴木園子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邀請你。”
隨後她撲閃著眼睛望向沢田綱吉。
就連毛利蘭都用希冀的目光看著他。
沢田綱吉:“……”
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兩個小姑娘的他就迷迷糊糊的答應了去參加酒會。
……
“抱歉,讓你們陪著我參加酒會。”
穿著正裝的沢田綱吉眉間的頹然淡了許多,玄妙的氣勢讓他看起來多了些不怒自威,隻是在開口時就破壞了那份感覺。
同樣穿著正裝,隻是領結隨意敞開兩粒紐扣,彰顯著其主人不羈性格的鬆田陣平語氣平靜:“今天休息,待在家裡也是被hagi騷擾,還不如出來。”
“小陣平~好過分啊!”
雖然這樣說,穿著寶石藍花襯衫的萩原研二熟練地攔下服務員,從他端著的托盤裡拿了杯果汁遞給沢田綱吉:“我們還要多謝小綱吉呢~能讓我們見識見識這種級彆的酒會呢。”
他這如魚得水的反應讓沢田綱吉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在他跟獄寺說完要來參加酒會時,他們問可不可以跟著一起來?但不可否認在身邊有兩個一看就很靠譜的人跟著,沢田綱吉也鬆了口氣。
接下來隻要和小蘭她們彙合,等酒會結束應該就好了吧?
就在沢田綱吉這樣祈禱的時候……
“蠢牛!不許亂跑,給十代目添麻煩聽到了沒有?!”獄寺隼人大聲地搖晃著被他拎起來的藍波。
藍波用著不輸給他的聲音吼了回去:“笨蛋章魚頭,我才沒有添麻煩,放開我!!”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
酒會的其他人看到這情況紛紛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們。
沢田綱吉臉發紅:“獄寺同學,藍波……”
聽到最敬愛的十代目喊他,獄寺隼人停下和藍波的爭吵,直接拿過蛋糕堵住了藍波的嘴,眼神和語氣都帶著熱切:“十代目,您有什麼吩咐?”
他想說安靜點……
可是看著獄寺隼人滿是敬慕的綠眸,沢田綱吉把手裡麵的果汁遞給他:“你要不要喝?”
“要!”
彆說是果汁,就是毒藥獄寺隼人都不會猶豫!
藍波趁著吃蛋糕的間隙,理直氣壯地朝他伸出手:“藍波大人渴了,章魚頭我要喝果汁。”
“這是十代目給我的——”
“藍波!給你喝!”沢田綱吉早有預判的趁著服務員經過端了杯藍波會喜歡的葡萄汁給他。
喝完了果汁的藍波突然捂著肚子
:“肚子疼……藍波大人要去洗手間!”
“我帶藍波去洗手間吧。”沢田綱吉想要去接藍波。
“用不著十代目,我帶這個蠢牛去吧!”
獄寺隼人在離開前看了眼爆破二人組:“在我回來之前,你們看好十代目,不能讓任何人接近他!”
要不是現在沒有其他人,獄寺隼人也不想拜托兩個警察。
萩原研二很嚴肅地回:“我一定會保護好十代目的!以我的生命起誓在你回來前他絕對不會出任何事!”
鬆田陣平:“……”
沢田綱吉:“……”
啊啊啊?!!他真的不需要這種生命代價的保護啊?!而且獄寺同學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身份?是黑手黨啊!怎麼能叫警察來保護?
不對,他不是黑手黨啊啊!!他一點都不想當黑手黨的boss啊啊啊!!
完全不知道他最敬愛的十代目內心尖叫的獄寺隼人給了萩原研二一個讚許的眼神,就帶著藍波去找洗手間了。
保持著嚴肅表情的萩原研二主動地站在了沢田綱吉左手邊的位置上:“十代目,我的命就壓在你的身上了啊!”
鬆田陣平也配合地站在了他的右手邊,姿態懶散:“嗯,還有我的。”
沢田綱吉:“…………”
啊啊啊啊——!!!你們就不要再這麼配合了啊啊!他真的不需要這種保護啊啊!!
絲毫沒有愧疚心的二人好笑地看著臉紅的快要暈過去的沢田綱吉。
內心對他的印象再次改觀。
柔軟到近乎怯懦的性格,麵對女孩的請求和哭泣都難以拒絕,對周圍的人都抱有著善意,明明自己年齡也不大,卻包容著身邊所有人。
就連他們提出想要參加酒會,他率先想的會不會給他們造成麻煩。
這樣的性格怎麼看都不像是會做出違法亂紀事的人。
所以——
為什麼是十代目呢?!
“沢田哥哥,這就是你的朋友嗎?”鈴木園子清亮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隨著她的靠近,那些落在他們身上的眼神從嫌棄變得溫和,同樣也讓沢田綱吉從羞赧中脫離了出來。
毛利蘭乖巧地和他們打招呼。
工藤新一眼神涼涼地掃過周圍人。
能來這場酒會的多數是有權有勢有名望的人,與其說是參加酒會,不如說是他們聯絡炫耀的地方。
如果不是小蘭在,他才不要來這種地方。
早就習慣這些人踩高捧低的鈴木園子兀自地走過來告訴眾人,沢田綱吉他們是她邀請過來的客人,隨後眼神發亮地望著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小蘭!你都沒有告訴我你竟然認識這種帥哥!”
鬆田陣平:“……”
有個在耳邊數年如一日誇著他池麵臉的幼馴染,對這種話他已經習以為常,但被這麼個小姑娘誇還是頭一遭。
萩原研二還騷包的撩起了他額前的劉海,
更是引得鈴木園子捂著發紅的臉。
“好帥啊!!!”
“園子。”毛利蘭不得不先讓她冷靜。
鬆田陣平也以手肘抵住萩原研二的腹部(),嗓音嚴肅:hagi⒒()_[((),她才十歲。”
萩原研二:“……”
他揉著被打疼的腹部,小聲地嘟囔著:“彆把我說的好像個變態一樣,我又不可能會乾那種事!”
鬆田陣平當然知道hagi不會,隻是性格使然,但這不妨礙他動手。
“以後遇到這種怪叔叔,記得要遠離些。”
被歸咎在‘怪叔叔’行列的萩原研二委屈哀怨地看著他:“小陣平……”
鬆田陣平不為所動。
兩人這互損的模樣看的鈴木園子直笑:“我是鈴木園子,兩位哥哥叫什麼啊?”
就他們這臉,她也喊不出叔叔這個稱呼啊!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二人互通了姓名,沒有一會兒稱呼就變成了‘研二哥哥’‘小園子’,兩人親親密密的好似認識了許久。
而這時,酒會的人突然都朝著門口湧現,嘈雜的聲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門口處走進來一個被眾人簇擁著的中年人,他執著手杖,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和身邊的人說著話。
見他們露出好奇的表情,鈴木園子主動地給他們解釋:“築田一郎,築田醫藥的代表,聽說他們新研製的凝血劑比市場上的凝血劑功效要好上數十倍,今天這場酒會不少人就是衝著他來的。”
從剛才的聊天裡知道她身份的萩原研二好奇地問:“鈴木家不感興趣嗎?”
鈴木園子蠻不在意地道:“鈴木家的產業不涉及醫藥這方麵,而且……伯父說過不會跟築田家合作的。”
這種話說出來就會涉及到隱私,萩原研二自然不會再多問,他若有所思地看著身形瘦削的築田一郎。
“沢田,你怎麼了?”
滿臉糾結的沢田綱吉被工藤新一嚇了一跳,他慢半拍的反問:“我怎麼了?”
工藤新一無語地看著他:“剛才你盯著築田一郎連眼睛都沒有眨,你還我怎麼了?你認識他?”
“不、不認識……”沢田綱吉搖搖頭,可他的眉頭依舊緊鎖著,那模樣分明就是有事。
“沢田哥哥,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到那邊休息會兒?”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關切地望著他。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眼神同樣擔憂。
倒是工藤新一意識到什麼:“你是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什麼不好的氣息?”
被這幾雙眼睛看著的沢田綱吉有些不太確定地道:“就是……感覺他怪怪的,不對……是不對勁……”
說不清感受的沢田綱吉整個人都混亂了。
萩原研二按住他的肩膀,嗓音柔和:“彆著急,慢慢會想你看到他的感受,沒關係的……”
從沒遇到過萩原研二這樣性格人的沢田綱吉
() ,在他的安撫下逐漸地冷靜:“看到他,我會有種想吐的感覺……”
這話過於不禮貌。
說出來沢田綱吉都有些惴惴不安。
好在在場的人都清楚他的性格,也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那就隻能是築田一郎有問題了。
可是築田一郎剛繼承築田家,而且還是著名的慈善家……
在他們的注視中,築田一郎走到酒會的台子上麵,站在了中間,麵帶著笑容:“今天很榮幸——”
“砰——”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築田一郎就這樣帶著微笑,直愣愣地倒在了地麵上。
“築田先生?!”站在他身邊的秘書趕緊上前輕推他。
但是在碰到的時候猛地跌坐在了地麵,豔麗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表情:“築田先生……他、他沒呼吸了……”
聽到這話的其他人趕緊上去檢查,發現他不僅沒了呼吸,就連心跳都停了。
剛剛還好好的人怎麼就突然間死了?
就算病發,也不該會這麼快的!
而工藤新一則是在築田一郎倒地的瞬間就猛地穿過人群跑到了他的身邊。
冰藍色的瞳眸注視著屍體沒有膽怯和慌張,隻有冷靜:“報警吧,這是一場謀殺案。”
眾人嘩然。
而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則是陷入了沉默。
他們看到了從洗手間裡出來的獄寺隼人,以及身後因為聽到人死了而被嚇到沢田綱吉……
嗯,他們以生命起誓保護十代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