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聽從習清寒的話,把錄音交給了回來的王隊長。即使不交,秋月跟習清寒都自首了,我難道指望他幫我隱瞞?瞞得住嗎?王隊長告訴我們,秋月和成峰等人已經離開這座城市。
我有話單獨跟王隊長說。不過涉及了案情,王隊長帶上了上級領導和其他刑警一起跟我對話。這樣的場麵讓我不禁緊張到要窒息。從事發到今天,我依然覺得是夢一場,真希望,這場夢趕緊醒過來。
王隊長遞給我一杯橙汁。在我旁邊告訴我。
“飛鸞,成峰和秋月不會有事,你放心,我們的同誌和那邊接應的同誌,都會保護他們的安全。錄音我們聽過了。你還沒有聽,待會,給你做完筆錄,我陪你聽一遍。現在你不用緊張,也不用擔心,把你所有想說的話告訴我們。這是咱們分局局長,這是我的同事,也是成峰的同事。不要緊張。”
王隊長口吻非常溫和。
刺眼的陽光打在我麵前的桌子上,自從眼睛充血以後,我就害怕看到這樣的陽光,這是一種不好的心理暗示,相反,我喜歡看陰暗麵。
王隊長發現了什麼,趕緊去拉上窗簾。
“局長,隊長,同誌,剛剛秋月跟我說了一些話。”
筆錄開始記錄,我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該出賣秋月,不過他都跟習清寒交代了。剛剛他又推翻自己跟習清寒的供詞,我不算出賣,充其量還是大義滅親。
王隊長跟局長耳語了幾句。拉凳子過來,他坐到了距離我近的位置。
“飛鸞,沒事,你就跟我說就可以。當他們不存在,不要緊張。”
局長笑容可掬的看著我,那個打字的刑警低頭不語,不知道為什麼,由內而外的緊張讓我肌肉痙攣,時不時的就手發抖。我還在儘量的克製。
“秋月告訴我,成峰是殺人犯。成峰誤傷誤殺白潔,被我親生父母親眼所見,他給了他們一筆錢,應該算是封口費。而這個事情,春花姐姐並不知道,父母應該隻告訴了秋月,他們一直替成峰保守秘密。但是白潔有一個閨蜜,就是呂美紅。”
局長插話。
“同誌,等一下,秋月說成峰誤傷誤殺白潔,怎麼個誤傷誤殺他知道嗎?”
我想了想。
“具體沒說太清楚,但是應該是槍殺。”
王隊長朝著局長搖頭。
我繼續回憶。
“秋月還說,成峰覺得事情不安全,就寫信給許春花,讓她意亂情迷,尋死覓活,期間,他再去救了她。成峰救她成了兩個家庭的恩人,也成為了可以用命交換秘密的重要點,可是成峰要正式成為警察,還要回歸到警隊來,他必須要解決掉我父母以及知情人。他在這期間,把白潔的失蹤嫁禍給了習清寒,好像是一個欲加之罪,他利用呂美紅給我父母施加壓力,導致我父母自己打開煤氣,製造自己的死亡。而後,成峰又要求秋月幫她除掉呂美紅。那天晚上,是他推呂美紅下的懸崖。以秋月的意思,如果他不照做,周邊還會有人死亡。”
也就這麼多,一時間我頭暈的很,王隊長跨步到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