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習清寒。這裡是哪裡?醫院的病房?我怎麼會在病房裡出現了。我腦子有點斷片。
習清寒趕緊問我。
“飛鸞,感覺如何?主要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習清寒的自責寫在臉上,深刻而且憂鬱。剛剛在哪裡呢,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沒力氣,還發冷。看著習清寒,條件反射的出現了成峰,成峰去哪裡了?瞬間就跟失憶一樣,又瞬間人間清醒了很多。
成峰跟隨許秋月已經去了案發現場。錯綜複雜的事一樁樁,一件件。麵前的習清寒行動自如,殺人犯法的是我家裡人,多可笑,多可悲,跟人家成峰和習清寒都毫無關係。好了,真相大白以後我也不用再擔心成峰,也不用再擔心他習主播。等來的也是秋月被繩之以法。等來的就是成峰穿上警服歸隊。等來的就是習清寒不再被調查跟蹤。這算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嗎?我家裡支離破碎,父母亡故,秋月落網,這也算是殺人償命的代價。天堂的白潔還有呂美紅如果在天有靈,是否可以原諒他們當年的無知呢?
醫生開始為我輸液,我高燒39.6°。習清寒非常擔心。他一直反複的問醫生會不會有事,王隊長帶著同事走進來。我多麼希望,下一秒能夠看到成峰,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可我還是自欺欺人的這麼幻想一下。
“飛鸞,怎麼樣?”
我點點頭。病房的門打開,一陣一陣的寒意。一場高燒,全身都散架了,秋月的滋味更難受吧,都病入膏肓,還知法犯法,不思悔改,仇恨再次紅了眼睛。心疼加上惋惜,讓我有點崩。為了保持住自己美好的形象,我得咬牙挺住。畢竟都是帥哥,怎麼能夠讓人家看扁我呢?
“王隊長,我與秋月的錄音是否已經經過了技術比對?”
王隊長跟他麵麵相覷。
“是。”
習清寒昂頭,看上去很神氣。
“是嗎?我晚了兩天提交證據,雖然許秋月一直在你們的掌控之中,我確實也有提交晚的責任。”
王隊長搖頭。臉上出現了一抹詭異。
“不晚,畢竟還是主播厲害,能夠幫助警方完成詢問工作,而且滴水不漏。環環相扣。”
這話裡有話,明顯的就是王隊長在質疑習清寒,怎麼!還有問題嗎?
“你們帶他走這點不妥,我希望他自首,但是他身體確實不適合輾轉。你們也沒給他自首的時間,他才嫁禍於人的。”
王隊長走近習清寒,距離很近。眼神中的嚴厲和威脅化成了殺氣。
“習先生,代表警方領導以及警隊,非常感謝。”
加重語氣,讓這種感激的語言顯得很變扭。習清寒露出了那種迷人的笑容。
他跟王隊長握手。王隊長非常勉強。
“這麼客氣王隊長,我呢,一直在這裡,有需要隨時找我。”
王隊長回頭看我,我虛弱的沒力氣說話。
“咱們在一起聽一遍錄音。”
我抬手。
“王隊長,秋月成峰他們?”
提到成峰,習清寒就會極其不悅的看我,希望從我臉上找到對成峰擔憂的線索。
“非常平安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