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擊了一下自己的頭。
“飛鸞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不舒服咱們去醫院!”王小美也跟著一起問。
“沒事,沒事。”
我假裝是困了,閉上眼睛,這兩天連續出現了記憶力下降,或者突然間斷片。不會真的要出什麼問題吧,我還是不能給警察們添麻煩,不能在尋找成峰的時候,搗亂。
“這樣,習先生,待會,到了徐州,你帶飛鸞散散步,溜達溜達。可能精神壓力過大。”
“好的,謝謝王警官體諒民情。隻是,我還是想帶她去醫院。”
習清寒拉住我的手,非常擔心。
我搖頭,堅持不去醫院。
我閉上眼睛,繼續聽著這輛車上的曲子。回顧著,曆曆在目的過往。最終我確定我可能真的出了問題,因為隻要靜止時間久了,我腦子裡依然會定格在法製主播習清寒播報案件上。
我還是不能靜止,臨近徐州,我開始努力讓自己想一些還能記得住的事。
我記得,徐州在古代叫做彭城,這座城市有四大名山,雲龍山,盧部山,九裡山,子房山,當然,我沒有去過,隻是聽說,即使前兩天去,也是匆匆途經。
下車。習清寒帶著我隨意的走走。已經接近了無限好的黃昏時分。
古鎮裡,寧靜,端莊,典雅。在隨意的一處停下,滿眼的都是水墨畫。習清寒跟我徒步一起,走的很慢。
“飛鸞,好點了嗎?”
我回眸。腦子裡對他的印象十分深刻,再加上抬眼就能夠看到,讓我產生了一種奇特的感覺,就是這個人,跟我息息相關,密切相關。對他的好感,已經潛移默化的概念偷換成了絲絲縷縷的愛。清醒的時候,我也在反複告誡自己,成峰下落不明,秋月杳無音信。我依然不能改變,腦子裡對習清寒根深蒂固的感情,而且越來越不能改變了。或者,我自己根本不想改變。
“飛鸞,咱們還是看看醫生。”
“不看,不用帶我到處行走,浪費後邊警力的資源。”
王小美跟王隊長遠遠的跟著我們。
我停下腳步。掉頭回去,跟後邊的他們彙合。
王隊長手機響。
“什麼?”看著他滿臉的驚慌失措,我跟習清寒都往前走了一步。
王隊長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我們異口同聲的問。
王隊長修改一下自己表情,不打算說什麼。後邊跑來的他同事過來就說。
“壞了,王隊,許秋月的屍體在d山區裡被發現,有點變形,也有他的遺書。目前沒有找到成峰。”
王隊長想要捂住對方嘴讓他閉嘴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就站在原地。一動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