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飛鸞先帶走。”
我急眼了,他們根本攔不住我,我分開了人群鑽了進去。
強光下,是兩具屍體,都半蓋著白色床單,旁邊是兩副擔架。不顧一切的我推開了那個穿白色衣服的法醫。親眼看到了容貌不清晰,麵色有些腐爛,但穿著打扮跟成峰一模一樣的屍體。我第一次接觸屍體,還被冠名為成峰的屍體。這一刻,我以為自己會崩,沒有,還好,我半跪在地麵,想用因為摔傷帶血的手去觸碰一下他冰冷的臉。被法醫製止。
我聽不見習清寒和王隊長在我旁邊說的任何話。
我抬頭,問法醫。
“你確定他是成峰?”
法醫搖頭。
“目前不詳,我們需要驗屍。飛鸞同誌你能不能先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憑什麼,不是你們叫我來這裡辨彆屍體嗎?”
法醫無語。一個當地警察說。
“我們叫你的時候,還沒有發現這具屍體,隻發現了許秋月,因為他身上攜帶了身份證和遺書。這具屍體是剛剛不久才找到的。一起要被我們帶上車。”
我推開他們。
“不行,不能動他!”
秋月的屍體我是一眼不看。我認為,他給家庭帶來的不隻是恥辱還有不可原諒,我護住了成峰的屍體,況且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成峰。
王隊長忍無可忍,跟習清寒用力的把我扯出人群。我跟他們拚命一般的大喊。
“這不是成峰,看衣服不能判斷!萬一有人替換了他的衣服呢?成峰金蟬脫殼也有可能。”說了我就後悔了,不可能,如果不是成峰,他為什麼死於非命?
王隊長硬漢形象全無,一邊流淚,一邊用紗布幫我包紮傷口,我根本不配合。
習清寒的襯衣上都是我手上的鮮血。
他哭著求我跟他們回去。我誰的話也聽不進去了。可能這就是瘋狂的前兆。
我不要回去,我要親口聽他們確定是不是成峰!不然,我哪也不走。
沒多久,王小美淚如雨下的拿出來一個紙包。我眼睛的灼傷感再次出現,是那個嗎?由於我手都是血,我沒辦法打開它,王小美打開了紙包,裡邊竟然是我畫給成峰三年前的肖像畫。沒錯就是那張畫,在跟三年後,初次相見的時候,他拿出來過,還是那個紙包。不能自欺欺人的講,這不是彆人了。就是成峰本人。因為成峰即使離開,也不可能丟下這個他自認為的如視珍寶。秋月,是秋月推他下的懸崖,我抬頭,看看那邊的懸崖峭壁,在被推下來的那一刻,那種絕望,我是不能感同身受了,對秋月的恨沒有因為他的死亡而停止。反而越來越深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習清寒繞到我正麵。
“飛鸞,求你了,跟我回去,去醫院,治一下傷口,眼下的事,交給他們公安來辦。”沒走幾步,我就沒了知覺。我好似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一片鳥語花香,是世外桃源嗎?不久看到成峰拿著一束白色的玫瑰花和一個閃耀的鑽戒。他向我走來。我也朝他而去。這是傳說中的天堂的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