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淵呢?還有她師公呢?
曹初不禁回憶起昨日的場景。
趙雲明顯是生氣了才動手的,可王越雖然拿劍抵擋,卻沒還手。
看郭嘉的樣子明顯猜到或是知道了什麼,這才在關鍵時刻把她帶回了司空府。
並且這也是曹操的命令。
曹初不敢違抗曹操的意思,但她實在很擔心王越。
“女公子請回。”門邊的侍衛對她拱手道。
曹初抿唇,又回頭望了一眼,這才回了府。
……
“再過十日便是正月了。”丁夫人坐在上首,笑道。
曹初安安靜靜地坐在她的身側。
“你的生辰是正月十五,我已著了人去準備著。”丁夫人拉起她的手。
曹初淺笑:“多謝阿母。”
過了生辰,她便到了及笄的年紀,在古代就算是成年了。
當然,也要取小字。
其實曹操作為一個文化人的起名水平還是非常可以的,他給自家崽起的小名兒總比曹嵩給他起的吉利要好聽得多……
反正曹初完全沒法想象祖父對著幼年版曹操一口一個“吉利”的樣子。
“初兒及笄後可須得穩重些。”曹昂伸出食指一點她的額。
曹初口中答應的圓滿,心中卻還惦念著衣帶詔的那檔子事。
丁夫人怎會不知她的脾性,抬眸給曹昂使了個眼色。
曹昂會意。
與丁夫人道了彆,曹初百無聊賴地行至庭院邊,卻瞧見了曹操的妾室卞氏正在教訓曹彰。
正室丁夫人無子,曹操膝下的子女全是庶出,曹初、曹昂和夭折的曹鑠生母是早亡的劉氏,都交予了丁夫人撫養,視若親子。而卞氏則是生了四個:曹丕,曹彰,曹植,曹熊。
曹彰既然是她的親子,闖了禍自然是要被卞氏教訓了。
“……你怎能背著你父親與他交好,還敢偷著跑去找他學耍畫戟?”卞氏溫和的聲音遠遠飄來。
曹彰不服氣:“奉先那麼厲害,我怎麼就不能找他去學了?”
“沒人說他不厲害,但你這樣便是違逆你父親。”卞氏耐心道。
“阿母,二兄與阿姊都能學劍,為何我想學個畫戟就是違逆了?”曹彰鬱悶。
“我可上稟女君,另請師傅教你。”
“母親請的人有奉先厲害嗎?”曹彰問道。
“……沒有。”
“那不就是啦!”曹彰笑嘻嘻。
卞氏:“……”
說不通了。
曹初方才想要離去,卻隻聽身後傳來了卞氏疑惑的聲音:“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