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哪兒像我了?”
曹初接收到二人調侃的眼神,轉頭問丁夫人:“像嗎?”
丁氏猶疑地瞧了一眼曹彰:“有一點像。”
“不可能。”曹初見丁夫人都不幫她說話,走到牆邊,“你們看好了!”
說罷她直直地往上一躍,行雲流水一般翻牆出了去,動作十分熟稔。
一看就是慣犯。
丁氏喟歎一聲,無奈地偏過頭去。
曹初如同往常那樣翻過去便鬆了手,使身子自由落體,沒想到撞到的卻不是冰涼的青磚,而是一個人。
“哎喲!”聲音很陌生。
翻過牆便是曹操處理公務的地方,曹初砸到的正是剛要把彈劾奏疏呈給曹操的陳群。
他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把自個兒撞得人仰馬翻。
先前的那個抓風紀的因為戰鬥力太弱雞,自始至終都沒找到打暈他的幕後黑手,曹初瞧見他的時候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但陳群不一樣呀。
他雖然是司空府的西曹掾,但卻非常主動地擔起了抓風紀的業務。
曹初連忙站起身給陳群道歉。
陳群擺了擺手,拾起地上散落的一堆竹簡。
曹初目光一凝,敏銳地借著侍婢手中提著的燈瞧見了其中一卷竹簡中的“郭嘉”二字。
她上前幫著陳群拾起幾個竹簡,借著寬袖與夜色的遮掩,不著痕跡地把那卷竹簡藏進了袖中。
陳群不知她心中的小九九,反倒讚了一聲女公子懂事。
曹昂這會兒也繞路過來了,嚴肅道:“回去。”
曹初縮了縮脖子,把袖中竹簡藏得更深了些,跟在曹昂身後。
……
屋內。
曹初讓侍人燃了燈,隨意地仰躺在榻上,把竹簡取了出來。
榻上放著個不方不圓的靠枕,堪稱彆出心裁。
這年頭枕頭的普遍取材……什麼木頭,玉,石之類的,想想就很難受呀。
曹初打開竹簡,饒有興味地一掃——
“軍師祭酒郭嘉於十二月庚午醉酒,不治行檢……”
曹初看到最後倒是笑了。
陳群可真是腦袋後麵長眼睛,連其間的細節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握著這份“罪狀”,曹初思考片刻,果斷選擇把它毀屍滅跡。
雖然郭嘉總喜歡賣關子,方才還給她編了個歪歪扭扭的小辮兒,但作為朋友還是要講點義氣的麼。
……
翌日。
曹初再次回到醫館,卻發現裡麵竟然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