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聞言跟過來,一眼就看見了曹操的須須,機智地無視了:“主公。”
曹操點頭,問道:“這些日子身子可有不適?”
郭嘉笑道:“謝主公體恤,嘉無事。”
“喝藥了?”
“尚未。”
曹操哼了一聲,叮囑道:“過不久便行到了紮營之處,子劭,你待會盯著他喝藥。”
曹初點頭。
“不對啊。”曹操突然瞅了他們二人一眼,懷疑道,“你們兩個,沒話講?”
“就算有話,那也不好當著您的麵說呀。”曹初揉了揉後頸。
……
帳內。
郭嘉半倚在榻上:“勞煩子劭費心為我抓人,倒不知如何感謝了。”
曹初挑眉:“你怎麼知道我把他抓過來的事?”
“他整日念叨,要想不知道也難。”郭嘉一笑。
“那你……準備怎麼感謝我啊?以身相許嗎?”曹初玩笑道。
郭嘉取出一把劍,笑道:“上回已經以身抵罪了,要再這樣,豈不是我占了便宜。”
曹初接過劍盒打開,睜大眼睛:“這劍……你彆告訴我是青釭!”
郭嘉折扇一開,笑道:“正是。”
曹初唰地合上劍盒,震驚道:“這是父親的貼身佩劍,他給你了?”
郭嘉湊過去,一點她額頭:“我雖會劍,卻用得少,即便是轉贈給你,主公也能猜到。”
曹初眨眼,突然往他臉上啾了一口。
郭嘉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展顏一笑。
得虧他沒聽信程昱的餿主意送曹初胭脂!
這家夥一點都不了解女孩子的審美!
主軍營帳。
“主公,並州守軍聽聞風聲,已派大軍於黎、潞、沾三縣駐紮。”
曹操眯眼:“即刻分兵。”
……
曹昂率軍攻黎城,而曹操則是徑自往勒平郡而去。
曹軍實力遠超於前,根本不怕分兵,怕分散兵力的反而應該是並州守軍。
“……一個女子,怎麼能待在武職上。”夏侯充此時正在曹昂的將軍府當職,與眾人聚在一塊小聲議論。
“是啊,官位還這麼高。”
曹初晃過來,嗤道:“怎麼,你們不服氣?”
“女公子。”夏侯充拱手對她行禮,“我等是大公子麾下,以為在其位、謀其職,您一個女子……在武職上,實在無法服眾。”
“那就都給我憋著。”曹初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或者,如果你打得過我,以後我就不管你背後如何議論我,否則,今天就彆怪我去大兄那告狀啊。”
遠處。
孔桂對著何晏擠眉弄眼,附耳道:“你說她這樣得罪人,走在路上會不會被套麻袋啊。”
何晏瞟了他一眼:“出言不遜,我看是你想被套麻袋。”
孔桂叉腰:“嘿——我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好歹呢?”
“我怎麼不識好歹了?”何晏一揚脖子。
孔桂一臉嫌棄:“你,學問一直在做,實事半點不成,整日還穿得跟花孔雀似的,除了司空和大公子,誰要你?隻怕到時候成了孤苦伶仃的小可憐咯。”
何晏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我友人眾多,哪來你說的如此誇張。”
孔桂湊過去,小聲道:“你覺得他們拉得動你嗎?可有一人能影響的了你的仕途?”
“鹹吃蘿卜淡操心,關你什麼事。”何晏退遠一步。
孔桂一指自己:“我這可是關心你啊!”
“你……”何晏一臉藐視,手指險些戳到他臉上,“就算我以後沒得官兒做,也不會跟你這種隻會阿諛奉承的小人為伍的!”
“呸!”孔桂望著他憤然離開的背影,啐了一口,“裝什麼清高,說得好像你從沒奉承過彆人似的。”
他拍馬屁的時候分明比自己還積極!
另一邊。
夏侯充聞言睜大眼睛:“真的?”
曹初嫌棄:“我能還騙你不成?連我都不敢打,算你慫!”
夏侯充猶豫:“我不打女人。”
“那我就去大兄那裡說,你隨意議論將兵長史,搬弄是非!”曹初轉身就走。
“慢著!”夏侯充喊道。
他捋袖子:“打就打,打疼了不許哭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