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的選舉不實嗎!結果轉頭就把人給征辟了,驢誰呢這是!
……
將軍府。
丁儀非常納悶:“你說,這定了個親就能讓兩人的關係好起來,是哪種道理?”
他不僅納悶,他還鬱悶。
夏侯充輕嗤:“你自個兒先照照鏡子去。”
丁儀不解:“這與照鏡子……有何關係啊?”
“這還用問?”夏侯充湊過去,神神秘秘道,“你沒看出來那曹子劭是個好色之徒麼!你再瞧瞧郭奉孝的長相,這不就一目了然了……”
丁儀嘴角一抽:“女公子為人素來不錯,入將軍府任職不到半年便令眾人皆服,哪有你說得如此膚淺。”
夏侯充恨鐵不成鋼,歎了口氣。
……
曹初借著禦史台的門路,得到了一個荊州那裡的小道消息。
尚在荊州“求醫”的司馬懿見風聲過去,本來想搬回自己的家鄉河內郡,誰知碰巧遇上曹操當丞相,又默默地原路返回了荊州。
曹初去司空府的時候,順口給曹操提了一回。
曹操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似乎在回想司馬仲達是誰:“他病好了?”
邊上的司馬朗拱手道:“已經大愈。”
曹操“哦”了一聲,沒說話,繼續喝酒。
司馬朗不解,望向曹初,眼神詢問——這啥意思啊?
曹初心裡也沒底,試探著問道:“父親可是要征辟他?”
曹操像是想起了什麼,笑道:“子脩的將軍府倒是還缺一個文學掾,你身為上官,理應安排才是。”
曹初點頭,垂眸思索。
對於司馬懿,她還是稍稍有些顧慮。
曹操開口:“讓夏侯子真去一趟荊州罷。”
曹初應下。
片刻,曹操的聲音又響起:“你也去。”
曹初一驚:“我?可公務……”
“命人暫代便是。”曹操招手,“你過來。”
曹初上前,眨眼:“是不是要去一趟荊州牧府?”
曹操一撣她腦袋,笑斥道:“搶話。”
……
曹初輕裝簡從,準備出使荊州。
夏侯充認定曹初上回故意捉弄,即使曹初解釋了他也不肯聽。
曹初和他各帶了兩幫親兵,一路上卻摩擦不斷。今天你坑我一回,明日我斥你一聲,都是常事。
曹初的官位確實比夏侯充高,但是將軍府內有權利處置他的卻隻有曹昂。雖然夏侯充有意找茬,可她還不至於為這些小事去告狀。
荊州。
兩個相似的草廬挨在一塊。
夏侯充眯眼:“這……哪個是司馬仲達的呀?”
“我去看看。”曹初翻身下馬,表情瞬間變得頗為和善,隨即輕輕叩響了左邊草廬的門。
夏侯充三步並作兩步,帶著親兵跟了上來。
沒過多久,“吱呀”聲響起,草廬的門隙開一道縫。
人影還沒看清,夏侯充上前一步,搶先喝道:“給我抓起來!”
曹初見狀,微微挑眉,抬手止住身後親兵們正要上前的動作,任由夏侯充的親兵上前拿人。
夏侯充倒不至於連這種拿人的功勞都要跟她搶,他這麼做,無非是故意給她添堵而已。
草廬的門打開,夏侯充手底下的那群人一擁而上,不到半息就把人給拿住了。
隻不過這人……好像年紀小了點?
小童殺豬般的嚎叫響起來:“抓小孩啦!諸葛先生!搶人的來啦!”
曹初迅速往邊上閃去,徒留傻眼的夏侯充以及他手底下的人麵麵相覷。
功是他要搶的,堵是他想添的,這抓錯人的鍋當然是由夏侯娘子自己背著。
若不是他想搶先曹初一步拿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急得連人都沒看清就把他給抓起來。
接著,曹初唇角一彎,對著自己的親兵們打了個手勢。
曹初的親兵們會意,趁著小童嚎叫的功夫,撇下夏侯充以及他的那群親兵,迅速開溜。
夏侯充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抓錯了,還不快放下!”
親兵依言照做。可就在他們放下小童的同時,草廬裡走出來一個人。
夏侯充下意識轉身想尋素來能言善辯的曹初求助,卻傻眼了——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