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佯裝歎了口氣:“卻不知夫人預備如何罰我了。”
曹初一戳他腦袋,嚴肅道:“一個月之內,任何場合用到稱呼時都要喚我王爺或是夫君,我稱你作王妃時你不準反駁。”
這種事對於郭嘉來說何止是容易,還沒來得及高興,曹初又開口了。
她掰著手指頭,心裡偷笑,觀察著郭嘉臉上的表情:“還有,本王要進宮麵聖,這個月就不宿在府內了。”
郭嘉身子一僵。
郭奕睜大眼睛:“不宿在府內宿在哪?”
曹初挑眉:“當然是宮裡啊。”
反應過來的郭嘉試圖挽留,整個人沒正形似地扒著曹初,故作哀怨:“王爺啊,你真的要棄家眷而去嗎——”
千回百轉的聲調弄得曹初條件反射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趕緊把郭嘉從身上扯下來:“奕兒還在這裡呢。”
郭嘉卻演上癮了,活靈活現地模仿著不知從哪學來的語氣:“王爺當真如此狠心?聽聞宮裡還住著前朝帝王與妃子,難不成是其中的哪位美人勾走了王爺的魂兒?”
郭奕見狀,偷偷溜了出去。
曹初眉心一跳,咬了咬牙,擺正他的肩膀:“你正常一點。”
望著她一臉忍耐的表情,郭嘉心裡狂笑,麵上繼續表演:“果真是藍顏未老恩先斷啊……”
曹初終於忍不住了,怒吼道:“行了!我不走!”
郭嘉瞬間恢複了平日裡瀟灑的樣子,伸手一攬她的腰:“子劭如此寬宏大量,嘉恨不能以身報之。”
曹初糾正道:“叫王爺。”
郭嘉仗著身高優勢將人推在榻上,力道卻攬得更緊了:“王爺可需要人服侍?”
曹初兩頰發燙,輕輕推他一下:“這是白天,彆鬨。”
誰知就這麼一推,竟不慎將郭嘉的衣襟扯了開。
她指尖一鬆,下意識閉上眼,隻覺得淡淡的酒香縈繞在鼻端。
雖閉上眼,可曹初能清晰地聽到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垂落的發絲輕輕摩挲著臉頰,像是無聲的撩撥,又像是曖昧的試探。
愈發血脈僨張。
郭嘉似笑非笑,輕聲道:“今日休沐。”
曹初剛想開口發問這關休沐什麼事,眼前的景象瞬間變換,她的身子忽然被一把橫抱起來,臉頰貼在細膩的衣料上。
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既是休沐,怎能不沐浴焚香?”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蠱惑的意味,溫熱的氣息緩緩湊近:“身為‘王妃’,與王爺共浴,當是最尋常不過的事了。”
……
郭奕邁著小短腿噠噠噠跑回府,熟門熟路穿過諾大一個長公主府,徑直跑向了後院。
當他想要推開最熟悉的那扇門時,卻發現門上掛著一個異常顯眼的牌子。
上書四個大字——“閒人免進。”
很明顯屬於“閒人”的郭奕:“……”
府內沒有彆人,這四個字八成是寫給他看的。
郭奕氣鼓鼓地轉身走了回去。
阿翁和阿母不陪他玩,他還有小夥伴呢。
郭奕找到劉禪和曹叡,發現這兩人在暗戳戳互相炫耀自家的父母。
劉禪表示雖然劉備有時候會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但阿母卻對他堪稱溺愛。
曹叡表示雖然曹丕有時候會用一種無語的眼神看著他,不過他對兒子還是非常好的。
至於郭奕……郭奕什麼表示也沒有。
要不然他能怎麼說?
是說他跟阿翁經常聯合起來背著阿母偷偷喝酒呢,還是說阿母經常提劍追著他跟阿翁跑?或者提起剛才的“閒人免進”?
曹叡見他神情不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怎麼了?”
郭奕眼珠子滴溜一轉,表情說來就來,一副十分失落的樣子,欲言又止道:“我……”
曹叡非常講義氣:“有什麼難事兒你儘管說!”
劉禪附和著點頭:“對呀,都是好兄弟嘛。”
郭奕一掐胳膊,突然哇一聲哭了起來,帶著些獨屬於小孩子的脾氣。
曹叡趕緊拍他的背:“你哭啥呀?”
郭奕一掐大腿繼續假哭,順便把鼻涕眼淚什麼的都抹在了曹叡身上:“嗚——明明阿翁跟我都犯了錯,為什麼阿母隻揍我,卻不揍阿翁……”
既是曹丕的兒子,曹叡當然在某種方麵跟曹丕有點像,比如對郭奕的行為條件反射般露出嫌棄的神情。
劉禪拍拍郭奕的肩,安慰道:“至少這證明了你確實是親生的嘛。”
一般彆人家的孩子曹初是不會下手教訓的,隻有親生的才會。
聽了劉禪的話,郭奕由假哭變為了真哭。
另一邊,司馬徽總結完這些年來諸葛亮被拐友人被拐夫人被拐圖紙的心塞曆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至少你現在跟他們團聚了嘛。”
郭奕:“……”
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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