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歌簡直意外及了。
葉南弦掃了一眼,冷哼了一聲。
早知道這個男人是三殿下,當初就不該把他扔到海裡,而是直接扔到廁所裡比較好,免得他回頭來折騰。
沈蔓歌見張音點了點頭,有些無語了。
這是連老天爺都讓她和三殿下為敵嗎?
她搖了搖頭,然後靠在了葉南弦的懷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街上那麼多查人的守衛,可是張音卻好像如入無人之地一般,沒有一個人敢攔著她的車。
沈蔓歌真沒看出來這車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她轉過頭看著張音問道:“他們為什麼不敢攔著你的車?”
“因為我這車是宮裡的車,是總統的私人車輛。”
張音此話一出,頓時讓沈蔓歌和葉南弦都楞了一下。
總統的私人車輛?
張音如此招搖過市的開著滿大街溜達,那麼她和總統之間是什麼關係?
好像察覺到沈蔓歌在想什麼,張音淡淡的說:“彆瞎想,我和總統沒什麼關係,不過是會點醫術,被總統看重而已。他讓我出來接人,我順道接了你們,把你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去接總統要接的人,這不衝突。”
雖然張音如此解釋著,但是沈蔓歌知道,如果不是蕭鑰的算計,很有可能也不會有張音出門接人這一出了。
蕭鑰裝死了這麼多年,張音卻一直都沒有暴露,甚至還深得總統的信任。
沈蔓歌不得不佩服蕭鑰的計謀和張音的沉穩了。
葉南弦倒是沒說什麼話,隻是看了看張音便轉過頭去。
外麵依然亂哄哄的。
張音開著車過了邊境線,直接到了F國的地界。
沈蔓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來到F國。
果然計劃沒有變化快。
F國的守衛十分森嚴。
沈蔓歌看著這座半現代化半古代的建築風格,覺得還是很有美感的。
葉南弦指著不遠處的鐘樓說:“那座鐘樓應該是個標誌性的建築物了,看外貌應該有些年月了。”
張音聽到葉南弦這麼說,連忙說道:“這座鐘樓差不多有兩百年的曆史了。”
“這麼久了嗎?還真看不出來。”
沈蔓歌和葉南弦兩個一點都不像出來逃難的,反倒是像出來旅遊的。
張音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沉穩。
車子開進了市政廳。
張音將他們帶進了市長的家裡。
市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在看到張音帶著沈蔓歌來的時候連忙走了出來。
“張醫生,你們來了?”
“嗯,夫人的貴客,好生伺候著。”
張音的話讓沈蔓歌頓時明白,這個市長是蕭鑰的人。
蕭鑰假死十多年,恐怕很多勢力都滲透進了各個層次裡麵去了,這裡出現一個市長並不奇怪。
市長看到葉南弦和沈蔓歌的氣質不凡,笑著說:“叫我老楊就好了。遠來是客,快進來吧。”
葉南弦也沒有說什麼,點了點頭之後便和沈蔓歌走了進去。
老楊給他們安排了客房,並且對管家說葉南弦他們的一切要求都要應承。
沈蔓歌真真的感覺到自己是貴客了。
張音沒有停留,把他們送到之後就離開了。
外麵依然還在嚷嚷著到處抓人。
沈蔓歌看著外麵,低聲問道:“你說方澤會不會知道我們來了這邊?”
“不清楚,你想見他?”
葉南弦看了一眼沈蔓歌,神思未名。
沈蔓歌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是不見了吧。其實說實話,我聽不喜歡F國的,一想到這裡有於峰和沈佩佩他們待過,我就渾身不得勁。”
“是啊,隻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機會碰到於峰。”
葉南弦看著外麵,淡淡的開口。
沈蔓歌微微一愣。
“如果遇到了呢?”
“殺!”
葉南弦這句話說得殺氣十足。
沈蔓歌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悲憫之心。
有些人值得可憐,有些人還真不需要。
管家給他們送來了吃的和喝得,然後就退了下去,一點沒有窺探他們隱私的意思。
沈蔓歌和葉南弦難得放鬆的衝了個澡,特殊時期葉南弦也不好對沈蔓歌做點什麼。
兩個人靠在沙發上看電視。
F國的新聞不斷地現場直播著軍火庫爆炸的慘狀,很多軍隊都趕了過去。
沈蔓歌眼尖的發現了方澤的影子。
他混跡在人群中,帶著鴨舌帽,眉宇間比在B市的時候多了一份陰沉和狠戾。
沈蔓歌微微皺眉。
這樣的方澤渾身都是陰冷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還記得在B市的時候看到他,一副風度翩翩的美公子模樣,如今怎麼成了這般?
葉南弦也看到了方澤,低聲說:“辛迪的死將他最後的善良都給帶走了。或許方澤是真的沒想過爭權,可惜啊,生在這樣的家庭,不爭就是死。我聽說辛迪是替方澤死的。當初於玲要抓的人是方澤,是辛迪給他下了藥,隻身赴約才意外死亡的。”
聽到葉南弦說這些,沈蔓歌的心猛然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