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呢,boss?”中也腦袋上仿佛具現出一個問號。
森鷗外十指交錯抵著下巴,輕笑道:“因為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存在‘無償’的複活。為什麼要采用答題的形式來提升穩定度呢?世界意識既然有‘複活’這種偉力,為什麼要正確率達到100%才能讓人複活呢。因為世界意識本身一定也受到某種規則的限製。”
“世界意識還會被限製?”中也歪著頭,有點困惑。
森鷗外眯了眯眼,強調道:“這種限製很可能就是形成一個世界意識的主要因素,因此世界意識決不能違背這個規則。”
“您的意思是指,在世界危機解除之前,哪怕蘭堂他複活了,也不可能對我們的世界造成過大的影響。”
“沒錯,不然這個‘複活’就失去了意義。”森鷗外攤了攤手,“世界意識需要的是能幫助世界的人,因此絕對存在著對‘複活人物’的限製,至於限製是什麼,怎麼生效,很快我們就能知道了。想必還有很多的人,都在等著正確率100%後的複活呢。如果這個複活是存在合理的限製的話,那麼接下來的競爭可就更加激烈咯,答題者想必也會更加認真吧。”
【……
“和我一起執行任務的諜報員既是我的搭檔,也是我的摯友。他身為異能者,和我共同度過了無數危機,他叫做保羅·魏爾倫……他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呢?是已經死亡了嗎?我怎麼也想不起來,所以我需要你的記憶,中也。這一切都是為了填補我失去的八年空白,一切都是為了拯救他。”
“原來是這樣啊……一切都是為了那位搭檔啊。”太宰治歎了歎氣,無力地說,“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啊。”
“你不會明白的,陰險混球。”中也仰望著蘭堂,說,“為了同伴而舍棄一切,是非常正當的豁出性命的理由,就憑這個動機……你值得當我的對手。”】
“是嗎?為了同伴舍棄一切,是非常正當的豁出性命的理由嗎……”沢田綱吉垂下眸,“我現在也稍微有點理解了呢。”
“如果魏爾倫真的是蘭堂的摯友和同伴,那麼八年來都沒有信息,要不就是已經死亡了,要不就是——”五條悟語氣認真地道,“叛變了。”
綠間真太郎震驚地看向五條悟,“您的意思是魏爾倫背叛了自己的同伴?這……”
綠間真太郎沉默了一下,猶豫道:“雖然我覺得死亡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如果說叛變……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作為同位體的文豪魏爾倫先生和蘭波先生之間,確實也曾經在與蘭波先生爭吵時開槍打傷了他……”
“可是……這說不通啊!魏爾倫先生為什麼要背叛那麼信任他的蘭堂先生呢?”沢田綱吉難以置信地大聲問道,“他們難道不是可以互相交付信任的同伴嗎?!”
“誰知道呢,世事無常嘛。”五條悟攤開手聳聳肩,“隻能看看接下來有沒有說明他們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
中也解放雙手使出了全力的攻擊,然而蘭堂仍然是毫發無損,臉上連一絲痛苦的痕跡都沒有,“中也,你的武力與身手已經獲得了不同於‘荒霸吐’的強大。你很強,這種強不是作為神,而是作為一個人類。”
“那還真是謝謝誇獎。”中也咬牙切齒道,“明明一點傷都沒有受……真讓人備受打擊。”
“沒辦法,這裡畢竟是我的空間。亞空間鋪著一層隔絕薄膜,就像覆蓋在我的皮膚上一樣,無論什麼物理攻擊都無法穿越這層空間。”
蘭堂說話的同時,用亞空間切斷了中也周身的重力場,握著巨大鐮刀的先代趁機刺中了中也。
中也被鐮刀緊緊地釘住,而蘭堂則開始釋放空間波不停攻擊中也。
無數衝擊波連續從多個方向同時襲向中也,中也彆說躲閃了,就連防禦姿態都擺不出來。衝擊無縫銜接,無窮無知……
待衝擊波停下來時,中也的全身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了。
“挨了那麼多的衝擊,就算是坦克也會被壓平。”蘭堂對著中也鄭重地伸出手,指尖閃爍著異能的光芒。“碎掉的骨頭和內臟我會在事後讓你重新長好的,以異能的方式。”
……
“那可真是要多謝你了。”中也緩緩地站了起來,將先前刺穿他的鐮刀拔出,深深地刺入蘭堂的胸口。
“什……麼……”
中也還活著,哪怕遍體鱗傷,斷了幾根骨頭,但他並沒有死。
“我也很火大啊,”中也扯動滿是傷口的臉龐,抱怨道:“到最後居然都和那個陰險混球計劃的一樣。”
“抱歉啊蘭堂先生。”太宰治遠遠地站在另一邊,左手握著一塊布——那是太宰為了欺騙中也,在房間裡掛起來的長長的裝飾布。
裝飾布巧妙地藏在漂浮於空中的瓦礫後,而最前端,則消失在中也的衣服裡。
“在你毀掉周圍建築物的時候,我讓中也把這塊布揀起來了。”太宰治露出少年般的笑容。
“我用異能把這塊布纏在自己身上,擋在衣服下麵,把全身都纏了一遍。”
“而另一端則在我手裡,然後會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