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來了,當你的左側是準備開王財的二閃閃,身後是準備開炮的賢閃閃,右側還有一個正微笑著將手搭在石中劍上,很明顯就是隨時準備質問王道,開啟圓桌問答的騎士王,你應該怎麼辦?
當然是弄死那個不務正業的夢魔啊!
伊什塔爾痛心疾首,看著一臉純良但是很明顯就是故意的舊劍亞瑟,聯想到當年那個說什麼信什麼的天真小可愛,隻覺得是時候去高塔之上,把帶壞她家小可愛的那個家夥大卸八塊了。
“金發和黑發,這其中的區彆,你還真敢想啊……”伊什塔爾到底還是沒忍住吐槽,“你連這麼明顯的,黃種人和褐色人種都區分不出來也就算了,”她指著吉爾伽美什,“更何況,陛下可不是這麼膚淺的家夥啊!”
開什麼玩笑,陛下怎麼可能是吉爾伽美什這種付錢的、表麵的、讓人討厭的、渾身閃瞎眼睛的、摳門的、此處應省略一萬個貶義詞的,中二病啊!
對於伊什塔爾明顯沒有說出口的那些貶義詞彙,賢王一隻手按在了伊什塔爾的頭上,像是早有所知一般將跳腳的伊什塔爾按回了軟椅:“不過是區區雜粹,”他看著舊劍,語氣意味深長,“世人甚至都不曾真正承認你的存在,如此,也敢在真王麵前如野犬一般狂吠?”
“即便隻是傳說,我的王後從始至終也都隻有桂妮維亞一人。”舊劍臉上是紳士的笑容,“何須他人來質疑我的存在,我此刻站在這裡,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和肯定麼?”他看著伊什塔爾,“能以英靈之姿現世,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榮耀的證明麼。”
比起吉爾伽美什*2的咄咄逼人,騎士王就是騎士王,永遠都是那副謙虛有禮的模樣:“世人仍願傳頌吾等的故事,仍願相信吾輩的存在,便是吾過去的人生過於短暫,可後人如此行徑,便是對吾最熾烈的讚譽了。”
對著騎士王明明隻是自謙,卻格外讓人火大的話語,英雄王一聲冷笑:“不知天高地厚的鼠輩,”或許是美索不達米亞平原的一望無際與廣袤,對於吉爾伽美什來說,自謙與不知所謂並無多大區彆,“也敢稱王?”
“我無需你的承認,”伊什塔爾很少見到有人能在熊孩子吉爾伽美什麵前保持如此平和的態度,上一個,唔,還是恩奇都,“你並非是我的王後,也並非是我的臣民,你的肯定與質疑,與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騎士的謙卑對以臣民,騎士的榮耀對以自己,而吉爾伽美什:“稱頌善良,糾正惡逆,才是吾輩應做之事,應行之舉。”他的字裡行間所對何人,再明顯不過了,“其他諸事,皆為虛妄之物。”
“亞瑟!”伊什塔爾不得不在吉爾伽美什真的打算動手之前喝止這個正在挑事兒的。
然而,三個當事人都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哈哈哈哈哈,有趣!”英雄王一手撐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上仰頭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比起那些枯燥無趣的文字,你本人還是更有趣的啊!”
“的確,”賢王用力壓著試圖掙紮的伊什塔爾,“以‘聖人’標榜自居,甚至死後仍願為這虛無縹緲的願望和想法掙紮的家夥啊!”口氣中的惡意快要漫出來了,“果然還是在淤泥裡腐朽之死吧!”
“吉爾——”伊什塔爾拖長了聲音,對於吉爾伽美什的出言不遜感到不滿。
“閉嘴,瘋丫頭!”賢王先英雄王一步打斷了伊什塔爾,“在沒想清楚怎麼給跟王合理的解釋‘奧斯曼狄斯’的事情之前,關於彆讓本王因為你給一隻野雞當了‘王後’而動怒,罰你不敬之罪責!”
伊什塔爾偃旗息鼓了,她乖乖的坐在沙發上,扒著自己手裡的小玩具,假裝自己是一個再乖巧不過的小掛飾。
隻是……等等……不對啊:“你怎麼發現是我的?”伊什塔爾疑惑的看著亞瑟,“我現在這副身體和桂妮維亞那個時期完全不沾邊兒吧?”尚未桂妮維亞,或者說她代替那個在湖邊哭泣少女,決定成為桂妮維亞的時候,她可不是棕發藍眸的形象。
“隻是一副不同的外貌而已,”舊劍蹲下身,仰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伊什塔爾,“王後是整個卡美洛的瑰寶,亦是王城之中最美麗的星辰,不要說是區區一副皮囊,哪怕是穿越時間和空間,我都不會認錯的。”
對於這樣的甜言蜜語,少女心十足的伊什塔爾紅了耳朵。
對於自己懷裡這個隨時隨地都在爬牆的女人,賢王終於受不住了:“不過是一個小魔法罷了,”他的蛇瞳之中滿是漠然,“抬個手隨便畫上幾個符就能夠得到的答案和結果,竟然也值得你費心費神去思考和感動?”
“或許這樣的魔法在Caster你的麵前不算什麼,”舊劍好脾氣的沒生氣,“隻是我並不擅長魔法,祝福是我能夠想到的,既能保護王後,又能夠讓我不失去她的,最美好也是最實用的禮物了。”
賢王的蛇瞳緊縮,如盯上獵物的猛獸,一轉不轉的盯著亞瑟,像是盤旋在高處的蛇,隨時準備一擊致命。而英雄王,他雖然沒有千裡眼,看不到賢王所看到的那些東西,但是眼前這個Saber的話語,聰慧如他自然能從字裡行間得到答案。
“在‘你腦子裡全是水’之後,你成功又讓本王另眼相待了啊,蠢女人。”說不上是不滿還是讚譽,“不過,準許了!”他再次大笑起來,並沒有自己的獵物被人盯上的不滿,反倒是有幾分炫耀在其中。
在騎士王的美色和紳士風度麵前,伊什塔爾已經能夠屏蔽吉爾伽美什那略帶不滿的話了:“準許什麼啊,你們從剛才開始,到底在說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啊?”唯一一個仍在戲外的少女,狠狠地向後一撞。
賢王的手掌早就在半路等著了,伊什塔爾原本衝著賢王下巴去的後腦勺落入了賢王的手掌中:“還是一如既往的遲鈍啊,伊什。”撇去之前與舊劍劍拔弩張的氣勢,已經沉澱下來的賢王比英雄王多了幾分沉穩和縱容。
“你身上,有亞瑟王的祝福。”雖然他很不爽自己的女人成為了其他人的‘王後’,然而千裡眼能夠看穿的所有時間線裡,他們也僅僅是‘王’和‘王後’這樣停留在字麵上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