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五(1 / 2)

[綜]伊什塔爾 蒼策九歌 5612 字 8個月前

遠阪時臣與冬木官方處理完了白天‘咖啡館爆炸案’回家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站在牆角,麵對牆壁,如同在麵壁思過的女兒……

不,那是附身在他女兒身上的神明。

想到最近每夜都會夢見的那個金發紅眸的少女,遠阪時臣抬手掐了掐自己的鼻梁,打散了一天的疲憊。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將手搭在腹部朝著伊什塔爾行禮道:“尊敬的烏魯克之神啊……”

“打住!”伊什塔爾打了個哆嗦,動作明顯的似乎唯恐遠阪時臣看不見,“彆那麼叫我。”遠阪時臣到底知不知道,他每次說著這種話時,態度都假的不行,“在你的確認為我是‘女神’,並對我發自內心的尊敬之前,叫我伊什塔爾就好。”

比起傲慢且斜著眼睛看人的吉爾伽美什,眼前附身於他女兒的神明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可是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烏魯克曆史的遠阪時臣,卻沒有因為這短短一句話對女神有任何親近之意,他甚至更為謙卑了。

“這怎麼可以,”他這麼說著,“不敬神明,可是大不敬之罪。更何況,您還是王所承認的存在,是這個天上地下……”

“打住,吉爾吃的那一套我可不吃。”伊什塔爾忽然發覺難怪遠阪凜寧肯向她祈願,也不會向她的父親說出自己的發現,“神明,尤其是早期的神明,對於信仰、祈願或者是信徒的感應,是非常具體的。”

晚期的神明多誕生於百姓的祈願,是萬千信仰的集合,大規模的信仰之力會麻木他們的感官,因而無法做到追根溯源。但是早期的神明,信仰對他們來說隻是強大的調味劑,更多的還是依靠自己的神職,所以對於信徒的信仰之力,並不會多麼的在意。

但是正是因為早期神明對信仰之力並不如後來神明那般需求,他們能夠做到在溪流之中找到一根線,並且追溯這線找到其源頭。

伊什塔爾看著遠阪時臣,決定把這件事和他說清楚了。不然如果以後每一次看見她,遠阪時臣都要搞‘內心裡罵你表麵上誇你’的這一套,她是真的會讓金閃閃開王財的:“我在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敬仰、信奉或者是感激之意。”

伊什塔爾看著遠阪時臣,因為遠阪時臣此刻彎腰行禮的動作,她能夠清楚地看到遠阪時臣的發旋:“你知道麼,吉爾統治時期,哪怕是他最暴躁且不聽人勸的時期,他都不喜歡他的百姓低頭看地。”

因為這樣,王所能夠看到的,就隻有黑壓壓的一片後腦勺。他無從解毒百姓的內心,無處了解臣民的所想,無法知曉其他人的想法,這對於一個掌控欲極強的王來說,不敢看他就與‘欺瞞’之罪沒有任何區彆。

更何況,吉爾伽美什其實是在享受的,他的臣民所看著他,滿是信賴和崇敬的眼神。

“雖然嘴上說著什麼‘平民’或者‘上不了台麵的家夥’,但是啊——”伊什塔爾眼中流露出了懷念之情,“吉爾是天生的王呢。”雖然暴躁,雖然毒舌,雖然一點兒都不體貼,雖然特立獨行,“在他麵前,任何陰謀詭計無所遁形。”

那可是吉爾伽美什啊,以區區一己之力強盛了烏魯克,讓諸神從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退去,甚至逼迫的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啊!

“如果不是看在你是遠阪凜父親的份兒上,一個‘欺瞞’之罪,就足以讓你死幾萬次了了。”伊什塔爾一點兒都不留情麵,“你以為你自己裝的很好麼,遠阪時臣?自封為‘臣’就代表著你是烏魯克的臣民麼?”

伊什塔爾看著遠阪時臣,看著這個一上來就強行綁定吉爾伽美什,欲圖以‘臣民’身份求得王的庇護,卻在內心裡打著小算盤,想要利用王來達到自己目的的‘小人’,眼神越發冷冽:“烏魯克的百姓們,可是可以為了吉爾——”

“伊什,”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從二樓傳來,不知什麼時候,吉爾伽美什站在了二樓的走廊上,看著大廳的鬨劇,“你麵壁完了?”他連眼神都沒有施舍給遠阪時臣,隻是盤著手臂,看著伊什塔爾。

“還是說,你想好了該如何向本王解釋‘奧斯曼狄斯’‘桂妮維亞’或者‘始皇陛下’其中任何一個的問題?”

……

原本氣勢淩然的伊什塔爾,像是被戳了個洞的皮球,瞬間癟了:“啊,啊哈哈。”她心虛的彆開眼睛,“我不是都說了,那是我認識的朋友嘛。”

“唔,中了本王詛咒的朋友?”吉爾伽美什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事情被遠阪時臣聽見,畢竟在他眼裡,遠阪時臣和‘死人’沒什麼區彆。又不是他的禦主,既不給他供魔有沒有什麼咒印牽扯,想要弄死還不是一個王財的事兒。

“難道生氣的不應該是我麼?”伊什塔爾就不明白了,明明私自給她下詛咒的是吉爾伽美什,因為這莫名的咒印害得她各種倒黴,甚至認識的人也偶爾會被牽連的,明明就是他吉爾伽美什。

可為什麼現在心虛的是她?

吉爾伽美什對伊什塔爾是真的縱容,他從樓上走了下來,停在了在了伊什塔爾的身側:“你且說說,倒黴的那些人,難道不應該麼?”揪著伊什塔爾的辮子,像是個幼稚的小鬼一樣問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膽敢垂涎本王的寶物,以天罰已經是本王的寬容了。”

伊什塔爾鼓起了嘴巴:“那還得謝謝你哦!”

“不用客氣。”吉爾伽美什看著伊什塔爾埋怨多餘感激的臉,“彆不知好歹了小丫頭,若是沒有本王,你早就被愛因茲貝倫家薄皮削骨抽筋燉湯了。”他說著輕鬆,可在一側的遠阪時臣聽得後背汗毛都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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