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什塔爾連思考都不用,就能夠得出吉爾伽美什正在胡說八道的結論。
兩個自己能夠滿足兩個吉爾伽美什?
彆開玩笑了,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呢,成年版的吉爾伽美什是什麼尿性,她還能不知道?
所以,如果有兩個自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吉爾伽美什。”叫了英雄王的全名,多少也有些威脅對方的意思在裡麵,“在我確定聖杯到底和我有沒有關係之前,彆給我添亂。”
“你是在嫌棄我麼?嫌棄我這個烏魯克至高——”
“是的,我的確在嫌棄你。”伊什塔爾打斷了吉爾伽美什的自誇,“我覺得時間並沒有教會你什麼叫做‘成熟’以及‘體貼’,所以不用懷疑和考慮了,我現在十分的嫌棄你,吉爾伽美什。”
英雄王不說話了,他盤著手臂,借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伊什塔爾,紅瞳中一片冷冽:“你是在——批判你的王麼?”
“我隻是在心平氣和的告訴你,我覺得你是個大麻煩,英雄王。”伊什塔爾才不怕吉爾伽美什呢,當年她是神明的時候就不怕,現在就更不可能了。雖然失去了自己的神格,但是等同的,隻要她的神格不滅,她就不會在世間消亡。
而且說真的,比長生?
嗬
連句號都不想給英雄王的伊什塔爾直接懟了回去:“成熟點兒好麼,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o手o炮沒聽說麼?更何況,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自己心知肚明。既然雙方都稱不上是錯,你憑什麼揪著我不放?”
英雄王勾起嘴角:“分O手O炮?”王的氣勢從他身上溢出,頭頂的吊頂因為吉爾伽美什的魔力開始晃動,“看起來,是我所給予你的特殊優待太多,以至於你已經開始看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啊,伊什塔爾。”
“彆搞錯了!”金藍色的魔力因子在伊什塔爾的身後彙聚,在虛空中彙成為了馬安娜的模樣,“我的權利,從來都是我自己爭取來的,不是你這個自大狂自以為是的‘賜予’的,英雄王!”
伊什塔爾分得很清楚,她自己所爭取的,還有吉爾伽美什所給予的:“如果你說你帶我特殊,拿出證據來,英雄王。”他看著吉爾伽美什,“彆說什麼與王同行的權利,那不是你所給予我的。”
“你是在質疑本王——”
“你是老年癡呆了麼,每一次都需要我把話重複第二遍!”遠阪凜藍色的眸子逐漸被血紅覆蓋,最終變成了與吉爾伽美什如出一轍的猩紅,“我的脾氣變好了不少,不代表我沒脾氣了,英雄王。”
看著伊什塔爾身後蓄勢待發的馬安娜,英雄王臉上的笑容消散,他看著伊什塔爾,表情無悲亦無喜。但要說是看待一件死物,卻又比看待旁人多了幾分說不上來的感情。
哦,你問這旁白究竟是誰的心音?
是一直被你們遺忘的遠阪時臣啊(滑稽臉)!
無端被攪入神代雙英靈的遠阪時臣,正站在一側進退不得。他倒是想要離開,可此刻充斥在遠阪宅的強大魔壓,已經不是他能夠抗衡的了。甚至僅僅是被英雄王的殺意波及,就已經讓他感到膽寒了。
第一次,遠阪時臣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太小看‘英靈’的存在了。即便有令咒,他們也不是自己能夠抗衡,或者說當做工具一般操控的存在,隻要他們願意,有太多的方法能夠在一瞬間取走他的性命。
想到這裡,遠阪時臣不由一陣心悸,由衷的感謝他尚未能來得及實施自己的計劃。
伊什塔爾可沒有注意到遠阪時臣的改變,吉爾伽美什就更不會在意了:“很好,”英雄王氣極反笑,隻是他的笑容之中帶了太多的諷刺成分,“你以為憑著你殘餘的神力,能夠戰勝我麼?戰勝我這個天上地下,唯一且至高的最古之王?”
“彆開玩笑了,伊什塔爾!”憤怒至此,吉爾伽美什也沒有開啟他的巴比倫之門,“王所給予你的優待,多少也給本王有點兒數啊!從本王的臣民,到烏魯克之中的權利,本王的烏魯克你已分走大半,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在你任性的當暴君的時候,你以為你的石泥板是誰給你批複的啊!任性的拋下整個烏魯克隨隨便便去找什麼‘摯友’的時候,你知道你給我添了多大的麻煩麼?!追著我滿平原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這是你偉大的‘恩賜’?”
說起這件事伊什塔爾的就來氣,身後的天舟船頭不受控製的出現了數十根魔力彙聚而成的箭矢,直至吉爾伽美什:“我不就和你吵了一架麼,你追了我整整十年,十年!如果不是我拿小恩給你賠罪,你能讓我踏入烏魯克的國門?”
對此,麵對著伊什塔爾的控訴,吉爾伽美什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本王願在百忙之中陪你玩你追我趕的遊戲,你難道不應該感激涕零麼?”他挑眉,“若不是吾之摯友,本王早已將賜下褻瀆王的懲罰!”
滿弓的天舟不再抑製自己的弓力,金黃色的箭矢朝著吉爾伽美什直衝而去。巴比倫之門的漣漪同時出現在了吉爾伽美什的頭側,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鎖鏈,在空中一個定點自旋,將伊什塔爾的魔力箭全部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