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陛下做的?”伊什塔爾目瞪口呆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 一身行軍裝束的男子。
“自然是朕。”終於滿足了自己收集癖的陛下滿載而歸, 在給伊什塔爾送手辦禮的時候,被金星女神給攔了下來,“怎麼,朕不是替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麼。”說著,皇帝陛下的手掌略過了擺放在桌子上的茶杯。
原本淺色的茶水,在陛下的手掌拂過之後, 變成了帶著七彩流光的詭異液體:“意外收獲, 嘗嘗看。”始皇帝勾起嘴角,眼睛裡是雀躍和惡作劇的興奮,“味道還不錯哦。”說著,將那杯茶水推到了伊什塔爾麵前。
作為大秦皇帝崇拜者,少女自然不會拒絕偶像的要求,然而那詭異的液體剛剛入口, 金星女神的麵容就扭曲了起來。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口感,帶著澀味與甜意, 還有幾分辛辣摻雜其中。
好不容易將它咽下去,伊什塔爾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嫌棄和想要吐出來的生理,抬眼試探道:“陛下?”
如果眼前事吉爾伽美什, 她絕對會罵出來的, 絕對會的。
掌權者明顯被伊什塔爾扭曲的表情愉悅到了,連聲音裡都是抑製不住的笑意:“母子河的水, 感興趣麼?”說到這裡, 他已經抑製不住自己興奮的笑容了, “隻要一口,就能幸福十個月,極樂登天哦~”
他像極了舌辯蓮花的推銷員:“十個月的皇太後哦,真的不考慮一下麼?”一邊說,皇帝陛下一邊掏出了一隻布偶,“不然,小公主或者小皇子了解一下?”
幸災樂禍的這麼明顯,這味道詭異的液體明顯不是陛下所說的‘母子河水’:“陛下,”伊什塔爾一把抓過了放在桌子上的白色兔子摟在懷裡,“平白無故的,陛下怎麼忽然說起這些事情來了?”
“算是有所感吧。”始皇帝看著摟著軟兔子,腦袋墊在兔子腦袋上的伊什塔爾,“朕自遇見你到如今,也已經有近千年了。朕至今還記得那個對著皇宮跳腳,滿腦子異想天開,甚至想裝作宮女偷窺朕,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
……這絕對不是誇獎。
“已經兩千多年了啊……”伊什塔爾蹭了蹭懷裡的兔子,心裡不免感慨。
然而傷感的情緒剛剛降臨,就被惡趣味滿滿的陛下一盆冷水澆沒了:“所以,當年你一語成真,現在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作為你的長輩,真是——愁啊——”
莫名的,伊什塔爾有一種熟悉的的恐懼感:“不,等等,陛下,不至於吧?”原本以為之前隻是在開玩笑的伊什塔爾,金色得眸子逐漸瞪得滾圓,“您剛才,在催婚麼???”
“對啊。”始皇帝無比坦誠的點頭,“否則,你以為朕在乾什麼。”
“唔,看我變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惡趣味十足的陛下,“畢竟扶蘇哥哥他們隻有第二代?”真的論起來,伊什塔爾是目前始皇帝麵前最小的子孫——畢竟是兩千年之後呢——異聞帶的兩千年,也依舊是兩千年啊。
始皇帝嫌棄的瞅了一眼伊什塔爾金發金眸的異人殼:“不,朕在催你的娃娃,你現在已經不值錢了。”想到那個和迦勒底一同前來的伊什塔爾,“你見誰家的父母在有第三代的情況下,還稀罕第二代?”
“所以有了我就不稀罕扶蘇哥哥了?”再次抓錯重點的金星女神,眼睛中閃著光。
陛下顯然不想慣著她的脾氣:“扶蘇是朕帶大的,你充其量就是個第三代。”所以有第四代的情況下,第三代也不值錢了,“你和那個黃金閃閃的拖了這麼多年,繞來繞去的,也是時候有個結果了。”
這個伊什塔爾一直在逃避的話題一擺出,金星女神原本嘻哈的表情就沉寂了下來。
“如果你是朕的子女,朕現在就能把你轟出宇宙。”瞧見眼前的晚輩又有逃避的跡象,始皇帝恨鐵不成鋼的抬手,崩了她一個腦崩,“王負艦聽說過沒有,當年對待荊軻的待遇,朕招待一下你啊!”
“陛下你是個Ruler,彆以為我不知道。”伊什塔爾捂著瞬間紅起來的額頭,小聲嘟嘟。然後在始皇帝眯起的鳳眸中,迅速轉變:“我又沒在逃,吉爾那個家夥把自己切片了,在集齊他之前……”
始皇帝歎氣,感覺自己為了這個不省心的家夥操碎了心:“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一隻手抓著伊什塔爾的手腕,將她捂著頭的手挪開,另一隻手蓋在了伊什塔爾的額頭上,“他是你接下來要扶持一生的伴侶。”
始皇帝有很多的女人,但他心中最重要的卻始終是‘秦’:“願意一直對你好,縱著你鬨,看著你笑,陪著你作的好男人不多。抓住了,就彆放手。”皇帝陛下看著自己的晚輩,“當然,如果他欺負你,弄死他算朕的!”
伊什塔爾抽了抽嘴角,算是知道為什麼大秦的公主基本都嫁不出去了——不,她當然不算在內,她有閃閃接盤(?)呢:“謝謝,”陛下手掌的溫度很低,貼在頭上涼絲絲的很舒服,“吉爾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