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元瑤揚了揚眉梢,不甚在意的說道。
嶽樂並未多言,他還要連夜審問許永豐,易瑾娘雖死亡,可白蓮教的事情還未解決,太後又給了時間限製,他自然不敢多耽擱。
元瑤在嶽樂走後,總覺得金煊似是有心事的模樣,問他如何,卻又說不出來,這讓元瑤頗為氣悶,扭頭憤憤離開。
入夜,她躺在寬大的宮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她從未見過金煊那般模樣,雖然他說無事,麵色也瞧不出有何不同,可元瑤就是知道,他有心事,這心事甚至影響到了他的理智與判斷。
元瑤用被子捂住頭恨恨的捶了捶床鋪,一咕嚕爬起身來,臉頰憋得通紅,氣悶的吐了口氣,暗罵了一身,真是欠你的了,說
完她光著腳丫子下床,直接朝外走去。
金珠連忙跟了上來,道:“主子,您要出門嗎?”她慌忙道:“怎麼也要批件衣服不是?”
“你們不必跟著了,我要去找阿煊。”元瑤匆忙穿上鞋,銀珠伺候著穿上衣裳,就準備往外走。
金珠歎了口氣,“我的主子啊,您忘記上次的事情了?”她快要愁死了,她們雖說成為格格的丫頭,可平日裡格格出門,除了帶著金侍衛,從不喜歡帶旁人,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宮,這還未等天涼,就又要出門,沒有格格在,她們做奴才的侍候誰?更何況,若是到時候主子去蒙古,她和銀珠還能不能繼續跟著格格?
元瑤哼了一聲,道:“我想去什麼地方,誰能攔得住我?”那次是她故意被人發現,若是她願意,宮中的侍衛又如何能發現的了她的蹤跡?
金珠見她如此說,也不在多勸,隻是說道:“格格,金大人在侍衛所裡,那裡還有值夜的侍衛在,格格要多加小心。”她理了理元瑤的衣衫,又叮囑道:“被人發現了總歸於格格不好,還請格格定要謹慎些。”
“知道了。”元瑤乖乖的應道,她知道金珠是關心她,自然不會反駁。
她如今身量小,趁著夜色,在宮牆的掩護下,朝著侍衛所行去,她定是要弄清楚金煊究竟發生了何事的!
元瑤剛推開窗戶,輕靈的翻身而入,就看到金煊直接坐起身來,他目光銳利,可額間竟是沁出些許汗珠,麵色雖然冷凝,可元瑤從他的眼底深處竟是看到了些許驚恐,這讓元瑤越發的憂心,她沉著臉,直接走了過去,一腿曲在金煊身旁,壓低了身子,質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她打量了金煊一眼,滿眼的不可思議,“你做噩夢了?”
神靈,從不做夢。
金煊雖不願承認,可他確實乃帝君□□。
他又如何會做夢呢?
元瑤目光中的憂色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