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煊在戰場上的表現太過於耀眼,這讓多鐸心中難免欣喜,若是他旗下有金煊存在,那豈不是如虎添翼,他心中自然有了想法。
這日,他原在巡查營房,正巧碰到金煊從科爾沁士兵駐紮營內出來,微眯雙眼,不等金煊行禮,直接免了他的禮數,開口笑道:“這等小事也需金侍衛親為?”
“分內之事。”金煊道。
“也是金侍衛你責任心強。”多鐸淡淡的說道,繼而看了他一眼,道:“此戰,金侍衛居功至偉,想要什麼賞賜?”
“不敢居功。”金煊微微垂首,看不清神色。
多鐸也不準備同他繞彎子,他看向自己手中的馬鞭,抬了抬眼眸,道:“金侍衛有這般本事,何必屈居在一個黃毛丫頭之下?”他揚了揚眉,眼睛微眯,道:“便是金侍衛再是勇猛,殺敵眾多,可非統帥,這便是科爾沁小郡主的功勞,金侍衛不過一小小侍衛,又如何建功立業?”
“金某分內之事,不敢居功。”金煊淡淡的說道。
多鐸聽出他語氣中的拒絕,也不在意,又道:“本王可封你為正白旗統領,你可願意?”
“王爺抬愛。”金煊淡淡的說道,“隻金某為郡主侍衛,此生不變。”
這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了,多鐸心下雖有些遺憾,卻並未強求,金煊見他無話,頷了頷首就準備離開,剛走兩步,隻聽多鐸又道:“等等。”
在金煊疑惑的看向多鐸,微微蹙眉,他想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多鐸看向金煊,沉吟了片刻,才緩緩的開口道:“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可聘為皇後,聖旨以下,無可更改。”他頓了一下,才又說道:“你……留不住她。”
金煊麵色未變一下,隻道:“王爺多慮了。”說完提步離開。
多鐸在他背後揚聲說道:“你考慮一下,若是想清楚了,我隨時都歡迎你。”
金煊直接離開,這件事情他早已經知曉,根本無需特意來告訴他,他知道,元瑤來此的目的,更清楚她需要做什麼,為了她早日重塑仙身,他也一直為此而努力著的。
色布騰因此戰,晉封輔國公,賜婚公主,成為額駙。
元瑤更是直接接到賜婚聖旨,
大清國入關後頭一位皇後,聖旨上更是將元瑤從頭到腳的誇讚了一番,吳克善接到聖旨,麵上大喜,整個人似乎從骨子裡洋溢出來的喜悅,讓元瑤無趣的翻了個白眼,倒是大福晉既喜又憂,倒是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
在接到聖旨後,連著幾日做夢夢到孟古青一腳踢翻皇帝,致使全族遭禍的夢後,更是愁的茶飯不思。
她整個人顯得極為緊張,拉扯著元瑤,想要她學會嫻雅淑慧,不在舞刀弄槍的,薩日娜整日裡都跟著元瑤,更是一副假小子的做派,更是讓大福晉發愁,她拉著元瑤,忍不住念叨道:“青青,你聽額吉的,額吉又怎會害你!京中不比草原,你身為皇後,行事更是要端莊穩重,你就是整個大清朝的臉麵,這是身為一國之母最基本的要求了。”她見元瑤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想哭的心都有了,她想了想,又道:“你就學學公主,瞧瞧她成日裡都做些什麼,跟著學也就是了。”她頓了一下,才道:“她是你姑姑嫡親的閨女,自小在你姑姑跟前長大的,也曉得你姑姑平日裡喜歡什麼,你跟著她,定是能夠學到幾分的。”
大福晉憂愁的走來走去,可以說的上是苦口婆心了。
元瑤翻了個白眼,撇嘴道:“還是彆了。”她剝了個橘子扔入口中,直接酸的整個小臉都皺成一團,聲音都有些含糊,“公主一向瞧我不順眼,她會幫著我?”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福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道:“先時你隻是科爾沁的郡主,她瞧不上你也是有的,可如今你已經封為皇後,便是聖旨都下了,她又能如何?”大福晉拉著元瑤的手,叮囑道:“她脾性不壞,隻是有些許任性罷了,她已嫁入科爾沁,自然同你哥哥一條心的,你入京為後,於她沒什麼壞處,既已成事實,她會想開的,不若同她請教京中事宜,她會告訴你的。”
元瑤又吃了一口橘子,直接酸的皺起眉頭,大福晉沒好氣的從她手中拿了過來,道:“既然那麼酸,不吃了也就是了,何必自個兒找罪受。”
“總不能浪費了不是。”元瑤嘟囔。
大福晉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心中又有些心疼,她拉著元瑤,歎道:“我們草
原上終究不比京中物產豐富,你入京,是去享福的。”她眼眶有些發紅,似乎她這就要嫁出去一般,元瑤連忙安撫道:“額吉,女兒這不是還未嫁嘛!您怎地就開始哭鼻子了呢。”她拉著大福晉的手晃蕩道:“這若是被阿爹瞧見的,指不定還以為我欺負你的呢。”
大福晉噗嗤一聲笑了,她點了點元瑤的鼻尖,嗔怪道:“你啊。”她扭了扭帕子,恨恨的說道:“都快你阿爹!若不是他,你又如何長歪了的?!”說著就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準備找吳克善算賬。
元瑤看出她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笑眯眯的揚了揚手道:“那額吉可要好好問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