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那邊的店鋪相對於東市來說租金便宜不少,這裡賣的東西也相當價格便宜一些,集市這邊的布莊,大多都是賣的窮人穿的粗布麻衣顏色都是些及其簡單的,藍、青、黑、灰、白比較單一。那些綾羅絡綢緞也賣一些,好看到是好看,容易被刮蹭,價錢也是昂貴的很,買的人也多是一些小富之家,量到是不大。
她每天要山上,而且不方便乾活,還是粗布麻布最適合了,給自己選了一個青綠色的花布跟李大娘買了藍印花布,藏青色的棉布看上去也不錯,也給小虎扯了一些,全都齊了,總共花了四十文。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酒樓應該開門,將新買的花布打包好放進竹簍裡,才往東市走去。這竹簍敢情跟現代女人出門帶包一樣,成了春娘出門必帶之一。
一進會仙閣,又遇到昨天那個小二哥:“姑娘,你又來找我們掌櫃呀?我叫田貴,你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行了”田貴昨看到徐掌櫃最後送走這位姑娘的時候很熱情,一直都是笑迎迎,雖不明白其中原由,但也知道不是能待慢的。
“是呀,田貴哥不用太客氣,叫我春娘就好了”春娘笑著答道。
一邊說著,一邊還是將春娘往昨天的二樓雅間走,到了房門口“你先進去稍坐片刻,我這就去找掌櫃的過來”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待春娘進去後,方轉身離去。
“李姑娘,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徐掌櫃一進來就客套起來。
“那裡,那裡,徐掌櫃,這是昨天說好的猴頭菇,我給你送過來,您當麵點點”春娘將包好猴頭菇遞到徐掌櫃麵前。
徐掌櫃還是仔細看了看貨,沒有問題,叫來了門口的小二收好後,便吩咐人去取銀票。
“李姑娘,你稍等下,很快的,額……”徐掌櫃說完,似乎又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徐掌櫃,你又什麼話直說好了”春娘看出了她的猶豫的表情。
“是這樣的,我們三公子從十四歲就開始理家了,會仙閣在他手下也已經有兩年了,雖然一直做著不錯,但最近半年來業績一直在下滑,我們現任的大廚年事已高,下麵的也不能擔當大任,你也知道酒樓要不斷地創造新菜肴,才能持續的吸引食客的關注,三公子一直在想找能夠勝任此事的人,改善現狀。我這想法不光是為了三公子,也是為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的考慮下”徐掌櫃娓娓道來,言辭之間聽起來,倒是十分懇切。
“你們覺得我能行?”春娘反問道。
“我相信三公子的眼光,也見識過你的手藝,你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千裡馬”徐掌櫃趕緊添了一把柴,給春娘加油道。
徐掌櫃的一番說辭,聽起來倒是十分合情合理,卻經不住細細推敲,她隻做了三道家常菜,就將她視為他們酒樓的救星,就大膽使用新人,此舉實在有些冒險。春娘心中不猶得生起疑來,卻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再說她對這種賣身為奴的行為,實在是難以接受,又不知該如何拒絕,隻好推辭道:“我知道了,謝謝三公子這麼看得起我,我會認真考慮的”。
徐掌櫃看著她那忽明忽暗的眼色,顯然有點摸不透了。
春娘接過徐掌櫃的銀票轉身就告辭了,徐掌櫃臨走前還不斷地提醒她要好好想想。
他不明白的是,剛才這姑娘好象是想通了,怎麼走的時候又好象不是很樂意一樣。難道他剛才說錯什麼話了,應該沒有吧,不行,這事還是回頭跟三公子說說好了。
春娘跑到菜市場割了一斤豬肉,又買了一些豬下水,討價還價磨嘰了半天,老板終於同意從二十三文降到十八文還送了一根豬大骨。
又跑到雜貨店,買了一些花椒、八角、桂皮做鹵菜的配料後,才歡歡喜喜地哼著小曲往村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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