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話音剛落,就立時引起了林錦惠的不滿。
她沒好氣的瞪了眼明兒,斥道:“你這死丫頭,你早上為何沒說這些?”
“奴婢......奴婢”
明兒埋著頭不敢答話。
“她怕被人懷疑。”
楚南梔幫她回答道。
林錦惠一聽更是來氣,怒瞪著明兒大聲道:“原來是你,是你陷害我母親。”
明兒急得立刻擺手:“二娘,不是我,不是我,你和主母待我不薄,奴婢怎麼會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楚南梔拉住林錦惠,朝著明兒溫溫的笑了笑:“的確不會是她。”
見林錦惠情緒穩定了許多,她才細說道:“如果是明兒殺了林三娘,你母親如今已經招認,她又何必冒著被人猜忌的危險再來替你洗清嫌疑。”
這樣說著,她眸光流轉間,重新看向明兒,繼續道:“你如果不將剛才這一切說出來我的確可能會懷疑到你頭上,但你交代的如此清楚,可見你是心懷坦蕩的,至於你輾轉反側到天明想來是因為昨夜跟著錦惠去林三娘屋裡被嚇著了吧?”
明兒緊抿著嘴唇重重的點頭:“的確如此,二娘和三娘往日雖也時常起爭執,可從未像昨夜那般厲害,三娘都拿刀子出來嚇唬二娘了,奴婢實在擔心二娘哪天會被她傷著。”
聽到這裡,楚南梔也經不住去責備林錦惠:“你母親昨夜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你明明知道三娘的秉性,何必再去招惹她。”
“我也是氣不過。”
林錦惠抽泣道:“平日裡她總是在父親麵前裝柔弱裝可憐,搬弄是非,惹得父親不快責罵我甚至母親也就罷了,可昨夜她竟然鼓動二叔婆、三叔婆一起來為難我母親和嫂子你們一家人,還將母親給氣哭了。”
哽咽了幾聲,她用力揉著淚眼,更加難過了些:“我母親平日裡多隨和的一個人,在族中這些老的麵前向來都是恭恭敬敬,唯唯諾諾的,可這些老的還覺得我母親沒有容人的氣度,實在是來氣。”
“昨夜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再去計較也沒什麼意義。”
既然排除了林錦惠主仆二人的嫌疑,那接下來懷疑的對象就隻能是周氏院裡的了。
斟酌了片刻,楚南梔望著林錦惠,細說道:“今日在你母親院中的小池子裡,差役們搜出了那把殺人的剔骨刀,所以你母親才招認了。”
“不可能是主母娘子的。”
明兒目光堅定的看著楚南梔,信誓旦旦道:“如果是主母娘子要害林三娘,早在十五年前她就可以除掉林三娘的,何必容忍她們母女到今日。”
“此話從何說起?”
楚南梔露出一臉驚訝。
不曾想這背後還有彆的隱情。
林錦惠和明兒麵麵相覷了眼,想到往日舊事,她就懊惱不已,覺得母親當初就不該婦人之仁。
反複思量過後,她才接過明兒的話,低聲確認道:“嫂子,的確如此,當年若不是母親,林三娘早就死了。”
“嗯,你說來聽聽。”
楚南梔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