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學屹立刻回道:“多謝平寧王殿下關切,卑職已經讓府上的下人分彆出城尋找了。”
“那哪夠呀。”
林錦驍擺了擺手:“還是多派些人手出去才是。”
他話音剛落,院外便響起了一陣哭哭啼啼的吵嚷聲。
眾人聞聲望去,見是戚予歡、戚予婕姐妹領著幾名隨從進來。
林淵府上的下人沒攔不住,姐妹二人拚了命的往院子裡跑,到得嶽貴妃麵前,聲淚俱下的跪下身去,祈求道:“求貴妃為民婦做主啊。”
嶽貴妃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早就聽說戚家這幾位婦人是個會鬨事的主,如今都鬨到彆人靈堂上來了,簡直不叫人省心。
可一邊是林家辦喪事,一邊又是人口失蹤,左右都是叫人為難。
她審視著眾人,隻得耐下心來勸道:“二位娘子快快請起,本宮已知曉了令堂失蹤之事,平寧王也讓蔣禦史增派人手出城搜尋去了,定能尋到鄭老夫人的。”
戚予婕卻不依不饒的抬眸看了眼楚南梔和林錦驍,哭得更加傷心:“貴妃,家母所乘馬車都回府了,趕馬的馬夫也是府上豢養多年的老人,哪有人沒回來馬車卻回府的道理,奴家隻怕家母已遭遇不測,被奸人所害。”
“休得胡言。”
嶽貴妃怒斥了句,又謹慎的偷偷瞥了眼仍是一臉淡然的林錦穆,溫和下來繼續勸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確切的消息,戚家二娘莫要信口開河。”
頓了頓,她又語重心長道:“再說哪有為人子女詛咒自己母親的,鄭老夫人定時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並非舍妹信口開河呀。”
戚予歡也不住的打量楚南梔,憤憤不平的附和道:“大家心知肚明,家母與平寧王妃如今勢成水火,誰也容不下誰,隻怕有人早就盼著家母早死,趁著昨夜家母出城下了手將她殺害也說不定。”
“既然是說不定的事情又何必拿出來說。”
林錦驍哪裡聽不出她這是將禍水往自己娘子身上引,滿臉慍色的瞪了眼戚予歡,神色肅穆道:“我勸戚家大娘子說話還是慎重些。”
楚南梔隻是冷笑了聲,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憑你戚家做那些惡事,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做這種蠢事,戚大娘子愚蠢,我還不至於這般糊塗。”
“內人因嶽母失蹤心思浮躁,口無遮攔了些,還請平寧王殿下和王妃莫要怪罪,下官願受責罰。”
蔣學屹這次卻沒有責打戚予歡,卑躬屈膝的趕緊向林錦驍和楚南梔夫婦賠禮致歉。
“找人要緊,蔣禦史就彆在這裡多費口舌了。”
林錦驍目如寒霜般從戚家姐妹麵上劃過,說話的語氣更是刺骨:“念在二位是長輩,又思母心切的份上,本官這次不予追究,可若再繼續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本官不留情麵了,對於亂咬人的瘋狗本官向來不會心慈手軟。”
“卑職謹記,一定管束好內人與姨妹。”
蔣學屹唯唯諾諾的攙扶起姐妹二人,忽然麵色一轉,直視向吳恩榮,一臉幽深道:
“下官倒是有些疑問想請教太守大人,嶽母對大人敬重有加,得知大人即將蒞臨,昨夜便吩咐人去收拾城南的院子,可大人卻不聲不響的就下榻到了驛館之中,請問大人為何懼怕見我嶽母到了如此程度?”
“你滿嘴噴什麼糞,我怎會知道鄭老夫人如此禮敬本官?”
吳恩榮對這戚家幾人可真是無語到了極點。
做女兒的攀誣楚家的丫頭,當女婿的又一再頂撞自己,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當即惱羞成怒:
“蔣學屹,本官與你戚家並無往來,本官有何可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