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川驚慌失措的連忙擺手道:“卑職絕沒有參與過此事,此事與卑職半點關係也沒有。”
“哦。”
楚南梔陰笑著點了點頭:“看來督郵大人果真是知曉其中的事情了?”
鄭海川連忙捂住嘴,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套自己話。
真是防不勝防。
奸邪、卑鄙、無恥。
鼓瞪著雙眼憤怒的瞪向二人,壓在心裡的這些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罵出來。
“說,否則本王立刻將你碎屍萬段。”
林錦驍一聲怒吼,嚇得鄭海川身子一抖,顫顫巍巍的低下頭去。
楚南梔瞧出他已經被林錦驍的威勢所震住,又溫言細語的開始寬慰道:“本宮知道督郵大人是想著吳太守庇護你,可你今日將殺害鄭氏的罪責推脫到他身上,即便他這次能洗清嫌疑,難道他還會器重你?”
“卑職......”
鄭海川頓時啞然失色。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意思。
楚南梔接著道:“如若督郵大人想求得北濱王、南都王兩位殿下的庇護,隻怕就更不可能了。”
目光灼灼的審視著他,楚南梔語氣漸漸添上了幾分語重心長的味道:
“這次要吳太守命的不是彆人,是嶽貴妃和東進王,那二位殿下即便有著通天的本領怎能與陛下跟前最得寵的貴妃娘娘相提並論,隻要她一句話即便要不了吳太守的性命,督郵大人的小命她還是拿捏得住的,
督郵大人還不知道吧,戚家財大勢力,這些年應該沒少為朝廷諸王輸送錢財,可如今不照樣是說棄就棄,今日連蔣禦史都被下了獄,你還盼著有什麼指望?”
“蔣學屹被下獄了?”
鄭海川驚愕不已。
方才就聽到獄中在傳,說又帶了位朝廷命官進來,沒想到竟然是蔣學屹。
“不錯,他殺害了鄭老夫人,故意栽贓嫁禍給你。”
楚南梔揚聲歎道:“說起來也算是本宮替你洗清了冤屈,所以你該相信隻有本宮與殿下能夠護得住你。”
“沒想到是蔣學屹這匹夫想陷害卑職。”
鄭海川憤懣的捏了捏拳,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豈不是無罪了,他們還將自己關押在獄中,實在是不講理。
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夫婦二人,鄭海川弱聲問道:“卑職既然無罪,還請王妃與殿下放卑職出去吧?”
“你還想出去?”
校尉陳川憤憤不平的大踏步走上前來,直接掏出佩刀指向他,大吼道:“你戲弄王妃,還敢大言不慚的想走出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他話音剛落,林錦驍手中的劍又蠢蠢欲動的搖晃了起來。
鄭海川麵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悶著不敢再說話。
楚南梔感覺到鄭海川心裡已經有了動搖之意,這個時候到沒必要再去嚇唬他,連忙對陳川吩咐道:“陳校尉,你扶著殿下過去休息。”
陳川癟著嘴怒瞪了眼鄭海川,緩緩收起亮晃晃的佩刀,攙扶著林錦驍坐回了上方的座椅上。
楚南梔這才重新麵向心有餘悸的鄭海川,溫笑著說道:“督郵大人想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可本宮得提醒提醒督郵大人,老老實實的待在獄中呢,至少還有這麼多護衛可以護佑你,要是出去了嘛,本宮實在不敢保證督郵大人的安危,如果哪天落得與你乾娘同樣的下場本宮實在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再來替督郵大人申冤雪恨。”
鄭海川心裡隻犯嘀咕:“莫非有人還想殺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