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會不知道?”
林錦珂憤怒的瞪了眼唐澈,這五條道上皆有車轍印,哪知道她從何處逃走的?
思忖了片刻,他隻得吩咐了手底下的將領分彆帶領隊伍前往追趕。
唐澈望著下關村的方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殿下,回蘆堰港並非隻有這五條路呀,還有靖蘆運河可以沿河而下,平寧王妃會不會從水路返回?”
“蠢貨。”
林錦珂罵罵咧咧的指著那條僻靜的山道:“若沿水路南下豈不是自尋死路。”
頓了頓,他雙眼微眯著,不屑的搖了搖頭:“再說前幾日謝太子失蹤之時,她就提到過水路,如果她早已做好了沿水路逃生的準備,又怎會將此泄露給本王,也不好好動動你的豬腦子。”
唐澈心中雖然隱隱的感覺到平寧王妃極有可能沿著水路逃跑了,可青禾王已經做出了決斷,他也不好再多言,隻得將目光投向最寬闊的官道,信誓旦旦道:“眼下京中還要靠著殿下主持局勢,末將願親自帶人一路南下追回平寧王妃母子。”
“好,此事本王就交給你了,帶不回平寧王妃和她那幾名稚子,你也無需再回來見本王。”
林錦珂眼下也是左右為難得緊,靖靈城的進攻已然陷入了僵局,還讓楚南梔給逃跑了,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
留了五百名護衛,將其餘兵馬儘數交到了唐澈手上,臨行之際,他又鄭重其事的對唐澈叮囑道:“你到了沂州告訴你族叔唐毅,叫他全力以赴的捉拿平寧王妃,如果本王若是失勢了,他整個唐家怕也再難有安寧的日子,叫他好生掂量掂量。”
“末將一定好好勸說族叔。”
唐澈自是清楚其間的利害關係。
這些年來,唐家上下都將堵住壓到了青禾王身上,一旦青禾王倒台那與唐家相關的各大門閥勢力必將遭到打壓。
說罷,急匆匆的領了軍士沿著官道徑直南下。
......
在船上休息歇整了幾個時辰,待到天亮以後楚南梔才下到底層的船艙去見謝景辰。
昏暗的光線裡,看著被五花大綁在船艙裡的謝景辰,她笑眯眯的走上前去,裝得無比殷勤的問候道:“多日不見,謝太子彆來無恙呀?”
“小梔梔,你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想到她用蒙汗藥將自己麻翻捆在趙家的彆院裡多日,連上個茅房都要讓人看押著,謝景辰此時心中無比的壓抑。
“的確是過分了些。”
楚南梔漫不經心的瞟了眼他身邊站著的李詩瑤,這女子一直沉默不語,可對自己的怨恨似乎少了許多。
“我要是不這樣做,你怎會願意乖乖的隨我返回南境去。”
楚南梔親自彎下身來,替他解去身上的繩索:“現在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攔著你,不過還是請謝太子好好想想再做打算,眼下青禾權貴都在尋找謝太子的下落,你若回去,不僅整個白渝使團沒了活路,隻怕還會加劇兩國矛盾。”
聽著這話,謝景辰頓時陷入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