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妒忌
如何等他一起?
虞茉心中詫異,無奈嗓音哭得嘶啞身子也軟綿綿的著實疲於詢問。
迷迷糊糊中,被帶著起身,雙雙立於銅鏡前。
她努力撐著台麵,穩住因脫力止不住下墜的身形。餘光裡,瞧見與趙潯秀氣麵容截然相悖的、飽含力量甚至有些猙獰的劍柄。
習武之人常年劍不離身。
隻不過平日掩藏得極好,唯有親密時無從遮攔才敞亮且凶悍地暴露在她的視野中。
虞茉憂心會傷到自己,可本能使然竟忍不住探手去捉。
趙潯目光落在她滿是躊躇的小手,低低笑了一聲。又見自己十指滿是水漬粼粼泛著光左右無處擦拭,乾脆悉數塗抹在劍柄上,勾唇道:“喜歡?”
問這話時他聲線慵懶,隱隱含著邪氣,全然失了往日的君子風範。
當然彼此正坦誠相待,若再遵循克己複禮那一套,難免無趣。
她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磕巴道:“不、不喜歡。”
虞茉倒也想過改善體質,精進騎術是一,若能學著挽個漂亮劍花,何嘗不是趣事?
於是鬥膽再度覷向蘊含著野性美的劍柄。
紋路古樸沾染了亮晶晶的涎液奇異而誘惑。
情欲掌控了理智她鬼使神差地改口聲如蚊呐道:“是阿潯的就喜歡。”
聞言趙潯呼吸一滯。眼眶也因隱忍而紅透在這張氣韻疏離的臉上再也找不見半點冷色。
但不是時候。
好比先前學騎馬他帶著虞茉貿然疾行一圈隔日某人便發起高熱腿根處也被馬鞍蹭破好不可憐。
磨劍亦是在她徹底成熟以前不碰為妙。
雖然這並非趙潯內心所想。
“茉茉乖彆看了。”他自身後擁住虞茉薄唇吻過瓷白肩頸如兩叢被暴風壓彎的竹。
虞茉頗不服氣地掙了掙反而令他愈發愉悅悶哼聲壓製不住流瀉在耳畔。
“方才還讓我睜眼。”她嗔怪道“如今又不許我瞧了。”
某人恬不知恥地將她似麵團般揉圓捏扁同時
“.”
趙潯不容分說地壓低少女圓潤的肩頭力度不輕吻勢也比往常猛烈。令虞茉迷離之中勻神想他應是被自己方才所言刺激到了。
但也隻是走神一瞬。
很快,銅鏡並著梳妝台無風自動,頎長身軀在夜裡晃出殘影。
幸而即便是臨近失控,他也記得護著虞茉,以左掌為托,避免冰涼台麵剮蹭了她的心口。
至於右掌,摩挲起腫脹紅唇,在她幾乎哆嗦著叫出聲時及時捂住,令一室旖旎於靜謐中肆無忌憚地蔓延。
熱淚與細汗不斷湧出,打濕了他的手心。
鏡中的杏眼亦是盛滿了索求,仿佛要他不管不顧地欺淩於她。
趙潯脊背僵直幾息,強行壓回呼之欲出的熱燙氣息。
片刻後,抱著虞茉回至床榻。她陷入了蓬軟被褥,上方是少年寬闊的肩。
透過搖曳燭火,能清晰瞧見趙潯沾染了欲色的眉眼,點漆雙眸更是迸發出驚人的光亮。
而薄唇輕嘬她的臉,將難耐得絞緊了褥單的蔥白指尖逐一掰開,溫聲哄誘:“還想要嗎?自己用手撐開好不好?
她抽噎著照做,因呼吸不暢,悄然啟唇吐息,露出一小截粉嫩舌尖。
趙潯眼神黯了黯,不再憐香惜玉,垂首叼住。肌理勻稱的腰背緊繃成蓄勢待發的弓,如肆意狂妄的俠客,一手執劍,一手擁住美人。
“唔——
虞茉隻覺幾日裡喝過的茶水,皆要被他折磨得流了出來,一滴不剩,淌入秋香色錦褥。
許久許久,月上枝頭。
他方暢快地將戰利品悉數呈於她,滾燙、火熱,似胸膛裡為虞茉而猛烈跳動的心。
彼此相擁著等待餘韻消散,趙潯滿臉饜足,甚至有閒心提議:“宮裡有麵更大的銅鏡,下回試試?
“走、開。她累得連抬指也難,麵頰貼著軟枕,昏昏欲睡。
趙潯噙著笑,靜靜端詳片刻。等緩過勁兒,起身收斂不慎散落在地的罪證,又打濕巾帕替她裡外擦拭一番。
正欲並肩睡下,忽而在床頭的話本旁掃見一支銀簪,樣式非京中所產,但質地純粹,應是造價不菲。
乃溫啟相贈?
而虞茉雖覺困乏,始終強撐著精神等他,誰知趙潯撚起什麼細細端詳,半晌也不躺回來。
“不睡嗎?她半支起身,順著趙潯的目光看去,了然道,“我和表姐都有,舅母也有,樣式大差不差,你莫要多想。
他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取一件乾爽寢衣為虞茉穿好,淡淡問起:“你們白日都做了什麼。
虞茉登時有了興致,撲進他懷中,語含笑意:“表兄從螢州帶了人證,之後江辰也來了,說是江夫人正與姨娘周旋。唔,還有棋盤
試過之後都說好呢。”
豈料她每說一句趙潯的麵色便沉上一分。
不久前將她送上雲霄的指節微微屈起迫使虞茉仰頭直至瞧清他眼底幽暗陰冷的光。
這是吃醋了?
虞茉無辜地抿了抿唇解釋道:“江公子是不請自來江夫人則是有心為閨中舊友報仇。總之
“並非生氣。”濃密的鴉羽垂下掩去他眸中失落輕歎一聲“我隻是在妒忌。”
妒忌溫啟可以為她的家事奔波也妒忌江辰曾擁有過未婚夫的頭銜。
唯獨他始終不能光明正大地立於她身側。
但視線觸及賽雪肌膚上的曖昧痕跡趙潯兀自消解過情緒重又揚唇:“渴嗎?”
虞茉詫異挑眉心道這便勸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