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苔,我今天是謝沅的舞伴,不是來見阿舟…不傅先生的,不好意思啊,我總忘了他現在結婚了。”
溫雅禮輕聲細語地解釋,生怕周苔誤會。
她看著眼前年輕的女孩,也沒覺得可惜,畢竟傅行舟在她心裡可是最完美的人。
對於周苔不以為意的態度,她隻覺得對方在硬撐罷了,新婚之夜獨守空房的羞辱可沒哪個女人能受了。
“你就是傅行舟的情人?”周苔的思緒被眼前人拉回來了。
說不上來的厭惡,因為這女人逃婚,導致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硬生生將周苔扯進這個利益的漩渦裡。
溫雅禮麵色一僵,她最討厭這個詞了。
“那你呢,有錢人家的女兒,嗬,不還是成了我的替身嗎?”溫雅禮嘴角挽起嘲諷的笑,她伸手想攏起周苔耳邊的頭發,被周苔打落了。
“不裝了嗎?我對你們倆的事不感興趣,但傅行舟未必就能如你的意,我們之間的事要慢慢算。”
周苔豎起手掌,婚戒被她帶在右手中指,是一個素銀環。
她坦然摘下來,在溫雅禮吃人的目光裡,推開窗俯身扔出去,蛙聲太盛,掉在草叢中分不清掉落的聲音。
“不要--”
“你不過是我跟阿舟增進感情的工具,他把你搞的這麼慘,你卻恨上我了?”
溫雅禮收回目光,心裡卻在滴血,那是她親手設計的戒指,是她和傅行舟愛的象征。
“你嗎?你臉很大嗎?”周苔隻覺得渾身一輕,那女人的眼睛一直粘在她的手指上,現在終於消失了。
“周苔,我才是最愛他的那個人,”溫雅禮惱羞成怒,肢體動作越來越大,氣的將手裡的酒杯砸向周苔。
周苔習慣性抬起右手,可疼痛襲來,胳膊牽著她的上半身往下墜,眼看著酒杯就要砸向她的臉。
一隻修長整齊的手接住了酒杯,裡麵的紅酒隨著慣性往前撲,星星點點地落在周苔的衣服上。
“你的衣服臟了,”祁麥指著周苔胸前的紅酒漬,他很生氣,周苔居然被欺負了,而且居然沒有反擊。
“賠錢,”周苔捏著酒杯的手不停地抖,她恨不得將溫雅禮扔進大池子裡,但那樣占理的就不是她了。
被傅行舟一搞,她可是惡補了法律知識,就是防止再吃這樣的啞巴虧。
“溫小姐,你剛才的行為是惡意傷人,如果不是我周小姐的臉可就毀容了,”祁麥眼神冰冷,他要是動作慢一點,周苔的臉,說不定就…
這個女人實在惡毒。
“她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嘛,”溫雅禮底氣有些不足,她扔出去也把自己嚇了一跳,但看到周苔毫發無傷還是有些失望。
祁麥將她的小動作儘收眼底,這個人居然一點愧疚都沒有。
“你又不是她,怎麼知道她沒有事?《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規定,達到輕傷及以上傷情的,以故意傷害罪追究刑事責任,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彆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祁麥脫口而出的法律條文讓溫雅禮麵色凝重許多,他的表情嚴肅認真,氣場瞬間就強大了。
祁麥的話將溫雅禮唬住了,但她還是爭辯道。
“她好端端站在這裡,身上哪有傷?”
溫雅禮剛想道歉,就瞥見傅行舟的身影,立刻將姿態放軟,變得楚楚可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