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1 / 2)

《表妹且嬌且妖》

晚來風徐/文

第十七章

不隻姚黃不願意,趙昂更不願意,可皇命難違,他也隻能遵旨。

他想得又多一點兒。

父皇點名道姓,讓自己去送姚黃,是為昨日的事呢,還是知道姚黃對自己狼子野心,故意給她糾纏自己的機會?

難道說,父皇打算亂點兒鴛鴦譜,想把姚黃指給自己麼?

一念及此,趙昂隻覺得心火蒸騰。

他背手候在殿中,雖看著心平氣和,可實則早就不耐煩了。

怎麼這麼半天姚黃還不出來?她磨蹭什麼?

宮裡這麼好,她舍不得走?

姚黃倒不是故意磨蹭,她也猶豫了一瞬。

躲是躲不掉的,還是決定豁出去麵對。

雖說男主是得罪不起的,但隻要她不再去糾纏男主不踩雷,想來應該不會死的太慘?

小福子親自送姚黃出門,百般囑咐:“梁太醫給開的膩雪膏都在包袱裡了,一共兩瓶,是宮裡去疤秘藥,多則兩月,少則半月就能有效,要是用完了,您打發人去梁太醫那裡再要一瓶也使得。還有太醫開的藥方,奴婢也都收拾好了,姑娘回去一定不能勞累,務必得好生歇息,免得留下後患……”

姚黃看著他如此盛情殷勤,又好笑又好氣。他乾嗎這麼巴結自己啊?她可給不了他什麼好處?

伸手摸了摸空空的袖袋。原本還有個荷包來著,可昨兒鬨了一通,也不知道滾落到哪兒去了。

姚黃把自己那副耳墜子給了小福子,道:“多承你照顧,也沒什麼可謝的,這副墜子還值兩個錢,你拿去喝個茶吧。”

小福子擺手:“這可折煞奴婢了,服侍姑娘是奴婢的本份,求都求不來,哪能要姑娘的賞?以後機會多的是,隻要姑娘記著奴婢曾服侍過您一場,奴婢就知足了。”

又小聲囑咐:“姑娘隨身的東西不能隨意賞人的。”

姚黃:“……”

太後特賞了姚黃坐步輦出宮。為了避開和太子正麵交鋒,姚黃在壽康殿外頭磕頭謝了恩,腆臉上了步輦。

一路上她隻裝精神不濟,闔眼假寐,就是不想和趙昂有任何交集。

不要說一句話了,她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趙昂就更是了,氣質冷如霜,仿佛多看姚黃一眼都汙了眼。但他也不會喜怒形於色,隻當這是一件該做的差事,並不敢有半分懈怠。

等到出了宮,外頭早有姚家派來的馬車候著,姚黃下了步輦,屈膝向太子殿下道謝,就此拜彆。拜拜了您哪。

太子神色淡淡的道:“孤奉了父皇的口諭,務必要送你安全到家。”

這……姚黃訕訕的道:“多謝陛下隆恩,不過,還是不用了吧,殿下尊貴,臣女實在沒臉勞動殿下。”有什麼不安全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又是天子腳下,哪個不長眼的來謀害她?

太子深深蹙眉,瞅著姚黃,半天不發一聲。

嘖,這就開始掉臉子了?他還不高興了,什麼狗脾氣?

姚黃一想,得嘞,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太子殿下肯護送自己回家,那是皇家給姚家的恩典,她一再推脫,那就成了給臉不要臉。

他願意送就送唄。

姚黃利落的改口道:“有勞殿下,臣女無限惶恐。”然後伸手扶著露霜的手,嗖一下鑽進了車裡。

太子殿下:“……”

說好的嬌羞呢?說好的糾纏呢?這就完了?

回了姚府,自有姚夫人和太子周旋,眼看姚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額頭的傷口看,姚黃就如針刺在背,她隻說了一聲“累”,由著身邊丫鬟扶著,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沒那時間和趙昂對口供,隨便他怎麼編排吧。她就不信他會把昨天發生的事如數說給姚夫人聽。

太子殿下一邊敷衍著許氏,一邊望著門口處發呆,漆黑的眸子裡是隱隱顯露的風暴。

姚黃如今倒一反常態,對他畏如蛇蠍。

這是她新換伎倆,打算欲迎先拒了嗎?

想起昨日他勉強忍著嫌惡,接手父皇想要給她上藥,結果她滿口裡隻有推拒,還一巴掌打翻了他手裡的藥瓶,他就十分的憤懣。

縱然彼時她意識不清,可那份推拒十分明顯,當著父皇和內侍們的麵,太子殿下一張嫩臉實在撐不住。

從來隻有他高高在上,挑剔嫌棄彆人的份,還從沒有誰敢把這份嫌棄擺的這麼明目張膽。

她是頭一個。

若她肯一視同仁便罷了,偏她不,父皇就近照顧,她便緊緊攥著父皇的袖角,一副哀婉堪憐之態。

隻不過口裡喚的是“阿爹”。

真是心機深沉,時刻不忘給姚闊正名,提醒父皇看在姚闊的情麵上,對她多施一份同情和仁慈。真是可惡的狠。

****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