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2 / 2)

姚黃所做的一切,看似雜亂無章,可歸根結底,目的就一個:邀買人心。

她一個小姑娘,早晚要嫁人,她要這虛名虛利做什麼?還不是為了樹立姚闊的威望?

姚闊已經勞苦功高,還不知足,難道不是想更近一步,以功相挾,想要貪圖得更多?

魏充眉頭擰得更緊了。

如果真的是姚闊想要造反,這話就更不能輕易、隨便說。

他嘶了一口氣道:“還是那句話,無憑無據,就憑這麼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吏的去向,能說明什麼?”

魏逐風道:“沒有證據,那就找證據好了,再不成,還可以逼姚平野出手。有沒有野心,試試便知道了。”

魏充不讚同的道:“你何必這時候就倉促動手?萬一打虎不死,反要被虎反噬,得不償失。”

“我想過了,所以要雙管齊下,一是促成殿下儘早回京,二是逼姚闊異動。”

說得容易。

魏充氣得捋了兩把胡子。

趙昂是他自己的學生,現在是他的半子,於公於私,他也隻會全身心的為他思慮謀劃。但什麼事都不能急於求成,總得基於現有的事實基礎才成。

他不能說趙昂沒本事,畢竟那是自己手把手落教出來的。

但也不能說他有多大本事,最起碼不遇到事,誰也不敢說誰的本事究竟能厲害到什麼份上。

總之凡事都要天時、地利、人和都聚齊了才行。

如今朝中形勢對景成帝越來越有利,他把國家軍政大權牢牢掌握在他一個人手裡,而且他年富力強,正是一個男人,一個君王最好的時候。

就算這時候趙昂回來,還不是和從前一樣?他在景成帝麵前仍舊毫無抵抗之力,還是隻能由著景成帝搓扁揉圓。

既然趙昂已經露出了頭角,暴露了他不甘心韜光養晦的野心,這時候回京隻會比從前的形勢還遭。

再說了,沒有功績,他以什麼理由回京?

這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解決的事?

魏逐風這回倒沒反對魏充的謹慎。

畢竟他也知道凡事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以趙昂的意思,隻怕他也不甘心一事無成,窩裡窩囊的回來。

還有,怎麼逼姚闊有異動?

魏逐風在戶部,能做的也不過是在軍需和糧餉上做點兒手腳,還不敢大做文章。

一是他權力沒那麼大,二是但凡沒扳倒姚闊,先把自己的狼子野心暴露了,景成帝第一個就要拿他的人頭祭旗。

最高明的手段莫過於借景成帝的手誅殺姚闊。

怎麼挑起君臣猜忌,是個大功夫,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

趙昂接到了魏逐風的書信,他並不覺得魏逐風是危言聳聽,隻會覺得他是見微知著。

不過他和魏充的思路一樣,不相信姚黃有“謀反”的本事和野心,隻會相信這一切都是姚闊的授意和慫恿。

但不管這幕後的始作俑者是誰,都不能不讓趙昂心驚。

一旦等姚闊坐大,那便是極強的後患。

理想狀態當然是防禍於未萌,可怎麼才能將姚闊鏟除,順便挫傷父皇的羽翼,這是個大問題。

趙昂一則是報著求證的心理,一則也是不服輸的念頭,讓他生出去北蒙關走一趟的心思來。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姚黃在北蒙關到底做了什麼,去了一看便知。

趙昂輕車簡行,趁著年底衙門沒什麼要緊事,帶著幾個仆從到了北蒙關。

姚記雜貨鋪人儘皆知,他很容易就找著了地方。

他不知道北蒙關先前什麼樣,隻會拿北蒙關和京城,和涇安縣對比。

實話說,北蒙關比涇安縣繁榮得多,最起碼街上人來人往,很有一種“安居樂業”的氛圍。但和京城相去甚遠,姚記雜貨鋪就是個不起眼的小門臉,倒是挺名副其實。

趙昂客客氣氣的向夥計問:“你們東家可在?在下姓何,與你們東家是京城舊識,想請她出來一見。”

夥計上下打量趙昂。

這人眼生,不認得。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東家也是他想見就能見的?

夥計一搖頭,道:“我們東家不在。”

趙昂有種一腳踩空的失落和憤懣:他丟下整個涇安縣的事務不管,遠路迢迢的過來,姚黃她怎麼能不在呢?

這不廢話嘛,姚黃又沒求著他來。

他愛來不來,姚黃憑什麼在這裡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文《桃花朵朵開》《潑辣俏娘子》《眷屬得成》《金枝玉葉》《獨一無二》《冷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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