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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且嬌且妖(穿書)》

晚來風徐/文

(152)

韓庭嶽反應極為迅速, 帶人往上急衝,分出四個人來扶趙昂,他則帶人衝向姚黃。

趙昂痛得簡直要昏過去, 他伸手緊緊捂住胸口的位置,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著姚黃。

如果注定是同歸於儘的結局,哪怕是撐著最後一口氣,他也要親眼看她死。

姚黃迅速退後, 她身邊的兩個護衛宮女挺身而出, 擋在她身前。

但她們手中空無一物。

趙昂想笑。

螳臂擋車,她姚黃也不過如此。

一群弱質婦孺,也就隻配用這種偷襲的宵小手段,可真到了正麵交鋒,她便毫無勝算可言。

可一笑胸肺的位置就疼,嘴角也淌出血來。

趙昂笑意未儘, 有黑乎乎的球狀物被拋擲過來。

韓庭嶽首當其衝, 他殺氣騰騰, 持刀做儘窮凶極惡之態, 隻是沒等他衝到姚黃主仆跟前,那黑球便當場炸開來。

如果非讓趙昂形容,這東西像是數百斤的炮仗被同時點燃, 那光亮, 耀人雙目, 那聲響,震得整個大地似乎都在轟隆作響。

他下意識的伸手捂住眼睛。

但仍舊沒能阻擋他看見韓庭嶽等人被炸成幾塊的屍身朝他迎麵砸來。

趙昂目呆呆的被人連拖帶拽,拖出去三尺遠,卻仍舊沒能幸免於難,火熱的碎片擦過他的臉頰、身側, 讓他有置身於地獄之火的滾燙和煎熬。

有人驚恐的道:“火、/槍,火/炮,這是火器局新研製出來的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宮裡?”

怎麼會在姚……到底是叫她姚司史,還是叫她姚皇後?怎麼會在她手裡?

姚黃拿□□對著這幾個僅剩的喪家之犬,道:“想活命的,就趕緊滾。”

這四個侍衛驚駭之極,在這種戰鬥力懸殊的情況下,不敢再盲目送死,當下也顧不得身上的燒傷燙傷,拖著趙昂就想逃。

還挺忠心。

姚黃輕笑一聲,指著趙昂道:“把他留下。”

四個侍衛麵麵相覷。

趙昂是太子,他們效命於他,怎可棄他於不顧?

可他已經身受重傷,能不能活還不清楚,又有姚黃苦苦相逼,好像也沒什麼糾結的餘地。

韓庭嶽倒是他們的直接上峰,可惜早就死於非命。

沒了領頭人,他們四個身單力孤,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短暫的猶豫之後,這四個侍衛放下趙昂,狼狽而去。

****

趙昂是被疼醒的,他睜開眼,見自己隻著一身中衣,軟遝遝的被綁到床……腳。

他氣得雙眼圓瞪。堂堂太子,像是一隻猴被捆成這個德行,天理何在?

有人居高臨下的問他:“醒了?”

趙昂抬頭,對上姚黃那輕佻的眼神,未曾說話,情緒激蕩,他先吐出一口血來。

姚黃手裡還握著一頂寒光閃閃的匕首,看他就像在看一隻將要被屠宰的豬羊。

趙昂吃力的道:“姚黃,你想做什麼?”

“放心,不會要你的命。”她蹲下來,伸手扯開趙昂的衣襟。

趙昂這會兒壓根沒有任何綺思,連害怕的心思都淡了,隻是目光隨著姚黃的手,落在自己的傷口上。

姚黃用匕首尖輕點他的傷處,道:“這是你的肺,槍傷不會致命,隻會讓你的肺受到重創。以後,你就隻能是個動輒就咳,行動無力的病秧子。”

她這話,比直接宣告趙昂死刑還要讓人絕望。隻要一想她所描述的場景,趙昂就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憤恨的道:“你……真惡毒。”

“彼此彼此,和你比,我可仁慈多了,畢竟我沒要你的命不是?還有,待陛下回宮,我會奏請聖上,讓他不要因你不臣不子的畜牲行徑,就廢掉你的太子。”

到了這會兒,做不做太子,趙昂已經不在乎了,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最榮耀的時候已經結束,自此以後,他的人生將迎來至暗時刻。

他就是不太懂,到底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他問姚黃:“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恨嗎?

姚黃很有幾分嘲弄:“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還不配她恨。

“究其竟,你也沒對我做過什麼天怒人怨,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事,當然,這次不算。”

從前他不過是不愛本尊,莫名其妙的嫌惡厭憎罷了。

很巧,她不是本尊,她也不愛他,兩兩相抵。

從前他對本尊的傷害,甚至書裡將做卻未做的事情,都和她沒關係。

所以她不恨他。

趙昂綻出個意味複雜的笑,道:“是啊,我自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倒是你……既然無冤無仇,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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