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說的都是實際情況。
李存勖趁機說道:“劉少帥博覽群書,當然知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現在不要美女也不要江山,希望將來彆後悔哦。”
劉守光愣了一下,盯著李存勖。
“滿嘴胡說。誰說老天給我什麼了?”
李存勖笑了:“如今你我的阿耶正在交鋒,我兩個卻在此納涼閒聊。”
劉守光一想,李存勖說的也沒錯,隻是好像有些怪。
李存勖馬上說:“要江山還是要美女,千古難題啊!你父子留客,小弟回不得河東,倒也罷了。不像少帥啊,江山美女,全在你一念之間!莫等到遲暮回首,才懊悔當初沒有趁虛而取幽州喲。”
劉守光一下子蹦了起來,但馬上又坐了回去。
這小子說的,倒也有理。現在這偌大的幽州,不是已經在自己手裡了嗎?天予不取?還是趁虛奪取?
俗話怎麼說?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
李存勖笑著。
“天那麼熱,不知榮夫人是否也在沐浴?”
挑撥的精髓在於,不要讓對方警覺,發現自己要趁機謀利。適當的時候就要緩上一緩。
反正該說的話都說完了,上不上鉤就看他了。
轉移一下話題,免得自己的用心太過於直白。
劉守光不由看了李存勖一眼:這小子,很記仇啊。我不就偷窺了你阿姐嗎?馬上就要我去偷窺姨娘?本少帥是偷窺狂?
心裡一動,好像有點兒像。嘴上反駁著。
“其實我剛走到窗下,就被你亂喊亂叫,壞了好事。”
見這位少帥說起尷尬事卻毫無愧色,李存勖隻能自歎弗如了。
劉守光站起身來,想了一下,忽然說道:
“你說,大郎有了義昌軍,還會來爭奪這盧龍軍?”
李存勖心中暗喜。挑撥的種子已經發芽了,而且,恐怕已經長成大樹了吧?但臉上卻是漠然,甚至淡然。
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我可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不過,他是長子,這盧龍軍,本來就是他的。何來爭奪一說?若說爭奪,也是少帥你啊。”
劉守光又想了一下:“隻是不知道,盧龍軍有多少人會支持我?”
李存勖微笑:“令尊起兵打李匡籌時,有多少人支持他?”
他站起身來,手撐著石桌,目光炯炯看著劉守光。
“這世道,就是八個字。”
劉守光也緊緊盯著李存勖。
“八個字?”
李存勖一字一字說道。
“勝者為王,王者無敵!”
劉守光默默坐了下來,兩眼呆呆看著石桌,看了很久,直到那壺茶的白煙都散儘了,他還在呆呆看著。
李存勖也感到奇怪,不由也去看石桌,卻看不出名堂。
劉守光忽然“嘿嘿”一笑。
李存勖淡然說道:“最糟糕的一種人,就是沒膽子辦大事,卻先殺人滅口。”
劉守光一驚:他的確起了殺機,但卻被李存勖喝破。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李存勖繼續說道:“如果令尊回師,你如何解釋殺人?”
劉守光狠狠地:“就說你挑撥我父子,所以殺了你。”
李存勖笑了:“那就是說,誰給你出謀劃策,就會被你第一個滅掉?”
劉守光一愣:“彆胡說,那不是一回事。”
李存勖現在隻想保住性命,哪管它是不是一回事。
“如果令尊問你,如何挑撥?不論你如何辯解,恐怕令尊都會對你另眼相看啦!”
劉守光一呆。是啊,如果這番話傳入父親耳朵,自己將來必然沒有好日子。而且,大郎會入主盧龍軍,本來也是人所共知的。
看來,先留著這小子也行。一個階下囚,他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劉守光錯了,階下囚不假,但是他翻起的浪花,卻能淹掉整個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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