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大王率官軍進入河朔,想必百姓們一定簞食壺漿以迎王師。”
好家夥,簞食壺漿都出來了,郭崇韜這馬屁拍的。
周德威想起來一個人。
“大王,安時說到王師,臣倒是想起那個梨園的李晟珽。”
李存勖有些奇怪。
“他在梨園弄郎將啊,怎麼啦?”
周德威謹慎地說道:“這麼長時間,想必大王該出的氣,也出完了。那麼,是否可以讓他出麵,來做個楚懷王?”
郭崇韜一愣,馬上表示讚成。
“大王,此計甚好,收拾天下人心,聯絡大唐的遺老遺少們,就差一麵旗幟了。咱們如果進兵河朔,有這個李晟珽為旗號,就顯得名正言順。”
雖然對李晟珽頗有積怨,但此時聽了兩位重臣的建議,李存勖覺得自己應該放下私人恩怨。
話說人家也沒把自己怎麼著啊。
最多就是推了自己一把。可是自己不是早就推回來了嘛。
當然,後來他還幫李克寧傳遞情報,送出了不少重要軍情,甚至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想起那次在洪洞縣的經曆,李存勖還是感到後怕。如果不是那晚上的“彗星遁”,自己恐怕早就被朱晃砍下首級了。
這一條才是關鍵。
但是,自己應該權衡一下利弊。
“這廝,當年先王命寡人南下麵聖,他竟然把情報交給了朱梁,洪洞一役,若非毗沙天王顯聖保佑,寡人墓之木拱矣。”
周德威笑了笑。
“所以大王才薄懲他,讓他弄郎將啊。這也顯得大王王者風度,胸懷博大嘛。”
沒有殺頭,隻是不停地讓他弄郎將,的確算是薄懲。
李存勖點點頭回答。
“不錯,寡人待他,倒真是不薄。”
語文老師哭暈在廁所了吧。大王,你確定“待他不薄”是這個用法?
才不管什麼語文老師呢。
“嗯,二卿這個建議,寡人還要考量一下。倒是如今得知,楊乾貞他們行經成都時候,那個韋莊,竟然投靠了王建。”
大王向大長和打楔子的事情,兩位重臣都知道。
周德威是不以為然的,畢竟大長和離太遠,甚至中原,都實在太遠。大王的戰略的確宏大,但也“宏大”的沒邊了。
或者說,不靠譜。
當然不能這麼說出來,不過他的態度就很消極了。
“安時,這些大唐的遺老遺少們,看來也不靠譜啊。見利忘義之徒。”
不敢說大王不靠譜,說韋莊不靠譜,這個沒問題吧。
郭崇韜卻覺得,大王的計劃是宏圖大略。
“大王想奪取大長和,臣倒是覺得,可謂是驚天一筆。將來南北對進,奪取三川之地,可謂易如反掌。一旦王建覆沒,大王可就真的做到了‘南取漢中,西舉巴蜀’的偉業。那麼光複大唐,也就大有希望了。”
聽見郭崇韜說話這麼不負責任,周德威忍不住了。
“楊乾貞不過一布衣,等他奪取大長和的政權,還不知猴年馬月呢。就算他真的成功了,還肯不肯繼續效命大王,也很難說呢。”
李存勖覺得還是把話題引向目前吧。
“所以,南方之事暫且不論,目前的關鍵,就是聯姻成德軍,東擴河朔!”
離開明政殿的大王,意氣風發走向陀賀殿,張居翰過來行禮。
“大王,奴婢聽說潞妃娘娘想著收買義昌軍官員?”
李存勖一皺眉頭。
女人的嘴,什麼都往外說。
還好張居翰是自己人。
“張公公,有何高見?”
“大王莫要笑話,奴婢不過是認得義昌軍的一個叫陳濤的,現為滄州行軍司馬。”
李存勖盯住了他。
“滄州倒是臨海。嗯,你準備怎麼辦?”
張居翰躬身說道:“奴婢是想請得王命,然後去聯絡他,讓他先造戰船。他是行軍司馬,造戰船也符合身份。”
李存勖有些苦笑。女人的奇葩想法,太監的收買賄賂……好,寡人再加上一條。
“你帶上孫耿前往,若是說得來,孫耿能幫他造船。”
不隻是造船了,孫耿看了不少關於風帆戰艦的書籍,隻是還沒有付之於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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