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笑了起來。周德威雖然是智囊,但畢竟是武將,很多時候,都是一種武將的定勢思維。
“鎮遠!要取得定州的緙絲,可以去買過來嘛。誰說就一定要興兵打仗?”
周德威一愣。
是啊,可以買的。用銀子買就行了。
少有的錯算啊,不禁自嘲地笑了起來。
“不過,仍然是要進入成德軍,才好就近獲取河北絹,采購緙絲,之後交給阿保機,作為贖取新州武州的贖金。”
李存勖覺得對近期的目標已經有了清晰認識了。現在,就差王正言那邊了。
王正言還沒來到,張承業先來了。
“大王,老奴有要事稟告。”
看著張承業一臉嚴肅,李存勖一愣。
難道王後病了?這個孕婦,可是承擔著寡人傳宗接代的重任,要為晉國生下小王子的。
“王後怎麼了?”
張承業的嚴肅沒有改變。
“王後無事,老奴是說,梨園的新進弟子郭從謙,來路不明,甚是可疑。老奴擔心他會不利於大王。”
周德威聞言也是一驚。
“張公公,這郭從謙是什麼人啊?”
張承業把郭從謙的來曆介紹了一下,也說明了自己的懷疑。
“老奴本該早些稟告大王的,但敬新磨說此事已經告訴過張居翰,老奴也就以為大王已知。但近來看情形,似乎張公公忘了跟大王說此事了。”
李存勖想起來了,張居翰是跟自己說過梨園新來了一個弟子,隻是自己不以為然。
梨園,那是自己最後的精神樂園,一塊淨土,哪裡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一群伶人,還能對伏虎大王不利?
“張居翰是跟寡人說過的,不過此事無須大驚小怪,一個伶人罷了,讓敬新磨盯著點兒,他掀不起什麼浪花來的。”
周德威卻是支持張承業的。
“大王,臣以為張公公所慮甚是。如今晉梁爭霸,朱賊為了消滅晉國,必然是不惜一切手段。咱們不能隻是注意到行軍用兵之道,也要擔心他們用刺客這種卑鄙手段。”
聽見周德威把刺客稱為“卑鄙手段”,李存勖不由把目光投向張承業。
“若說刺客是卑鄙手段,嗬嗬,張公公,好像也是咱們先動手的呢。”
周德威不明白,張承業給他說了黃四娘去洛陽搞刺殺的事情。
周德威也笑了。
怪不得大王這麼說。
張承業請示:“那麼大王,是否將這個郭從謙抓起來?”
李存勖想了一下。
“此人既然是安時的侄子,若沒有確鑿證據,隻是懷疑的話,不宜動手。”
周德威當然點頭。
“照顧到郭安時的情分,的確不宜貿然動手。但是留著這麼個來曆不明的人在梨園,更是不妥。臣以為,該當讓他離開王府。”
張承業搖頭。
“鎮遠,他說他就是愛唱戲,堅決要留在梨園,能打發去哪裡?”
這種問題當然難不倒周德威。
“大王,人各有其誌,他愛唱戲,倒也不去評價。隻是,何必非要在晉王府唱戲?他現在演這個《天王伏虎》不是演的很好嘛,何不讓他前往振武軍表演?也好振作西北的軍心啊。”
李存勖笑了起來。
“振武軍?倒也是個主意,嗯,寡人回頭跟郭安時說一聲吧。”
大王親自出麵安排一個伶人,這也算是給足了郭安時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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