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很高興:“回來了?搶到馬了嗎?”
張居翰笑著回答:“稟大王,應該搶回來不少呢,反正直到暮雲山的山腳,都是看不儘的牛馬啊。”
李存勖也不去琢磨梁賊究竟想乾嘛了,急急忙忙跑到明政殿,果然看見張敬達站在那。
看見大王來了,這個一臉風霜的青年將領趕緊下拜。
卻被大王扶了起來。
“搶馬,搶的如何啊?”
張敬達的回答讓大王眉開眼笑。
“稟告大王,臣此行西北,共掠得駿馬約兩萬匹,牛一千八百餘頭,還有不少羊。”
李存勖高興地給了他一拳。
“好樣的。敬達,此番功勞不小。寡人在太原給你一處房子,你,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張敬達靦腆地笑了笑。
“大王,為國家出力,臣不覺得累。何況西北風貌,從未見過,倒是好玩的很。”
“好啦,你先去歇息吧。”
張敬達奉命離開,臨走時又來了一句。
“大王,倘若還有什麼旨意,臣一定不負使命。”
張居翰看著張敬達的背影說道:“大王,這張敬達,倒是一個信臣啊。”
李存勖點點頭。
信臣,可以信任的臣子。寡人的手下,不知道有多少是信臣呢?
看看張居翰。
“其他人呢?都是信臣嗎?”
張居翰愣了一下。他的手,並沒有伸向晉國的臣子們。
“大王,晉國的臣子們,奴婢也可以調查嗎?”
李存勖點點頭,臉上一抹冷笑。
“晉國的臣子,也是人嘛,會不會有人暗通朱賊,就像當初的李克寧那樣?”
張居翰明白了。不過他為人穩妥,還是要多問一句。
“包括重臣嗎,大王?”
“包括的,除了一個。”
張居翰畢恭畢敬聽大王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周德威。”
張居翰明白了。除了死了的,其他人,隻要活著,就一律在調查範圍內。
“是,大王,奴婢明白了。”
李存勖看看他:“記住,飛石直的人,不能濫招。保密,是第一位。”
張居翰連忙躬身。
“大王教訓,奴婢牢記。”
幾個內侍飛跑過來,跪了一地。
劉太後病逝了。
雖然與劉太後並沒有多少交集,但現在王玉嫻卻哭的非常傷心。
她的婚期,被迫推遲了。
李存勖決定停朝十日,以示悼念。
可是才第三天,任圜他們來報告了,出鋼了。
這是大事。沒法子,隻好返回明政殿了,向任圜了解這幾個年輕官員在滄州龍口煉鋼的情況,得知一切順利,隻是下一步鑄造機床的事情,任圜還有些不大了解。
李存勖笑了笑,這個事情,自己也不摸底。算了,讓他明日再來吧。自己先返回陀賀殿,照例去一趟萬元域,把幾個最常用的機床圖樣給弄出來,然後讓任圜交給孫耿。
孫耿是個好樣的,所以要趕緊讓張居翰給孫耿說一門親事,要對得起人家。三十多歲的人還在耍光棍,不合適了。
決定回去繼續守靈,但還沒走到靈堂,又出事了。
這回是軍事。
同州的侯言來報告,說葛從周領兵十萬,猛攻同州。
李存勖連忙返回明政殿,還沒坐穩,就下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