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以後,李存勖安排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先去紅葉殿,跟德妃說說朝中大事。然後晚上去晴川殿,嗯,那個淑妃,自己好久沒有寵幸了,心裡有些癢癢的了。
黠戛斯?這完全就是德妃的一個生詞。
從來沒聽說過。
還要皇上親自寫了這三個字,才算懂得,其實還是不懂。
“官家為何對這個黠戛斯如此上心啊?”
“德妃啊,這你就不清楚了吧,黠戛斯的貴族,都是炎黃子孫啊。百姓才是胡人呢。哈哈,華夏人做貴族而胡人當百姓,朕還沒聽說過這種事呢。所以,要發揚光大,充分肯定嘛。”
德妃的好奇心顯然比大臣們還大。
“那皇上還給了那個盧汝弼一個錦囊,裡頭寫了什麼呀?”
李存勖搖搖頭:“這個呀,天機不可泄露。”
德妃想撒嬌,但看見皇上的眼神,就明白這件事皇上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那麼官家,編個新戲吧?”
李存勖愣了一下:“什麼新戲?”
德妃說道:“就是官家剛剛說的,華夏人當貴族啊。讓戲裡的華夏人去弄胡人,豈不是好玩?”
李存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德妃說的,還是弄參軍那一套。
“好玩是好玩,不過,現在這件事才剛剛開始,還不宜廣為傳播啊。”
之後起駕,去晴川殿,找淑妃王玉嫻去。
說起來跟淑妃,算是比較乏味了,也就是眼饞人家年輕漂亮了,但是她既沒有皇後那種善解人意,也沒有德妃這種青梅竹馬……且慢,還是該去東君殿,找真如月。
唉,連找個女人,都要跟國家大事掛鉤。
但沒法子啊,淑妃可以冷落一段時間,也翻不了天。真如月那邊,後頭可是有阿保機的遼國呢,那是大事。
馬上讓軟輿改向,去東君殿。
聽說皇上駕到,真如月又驚又喜,差點以為皇上以後不會搭理自己了呢。
這段時間都是自怨自艾,最後悔的當然是在草原上,怎麼就順從了韓延徽!另一個也是自己,怎麼聽風就是雨,居然相信皇上賜金冊,會首先給自己?
也是太渴望被皇上承認吧?
其實還是與韓延徽那樣以後,心生暗鬼,總怕皇上對自己態度有變,結果急中生錯,反而把情況弄得更糟。
雖然後來在皇後的周旋下,自己已經返回了東君殿,但也是門前冷落,隻能和烏雲嘎每天磨牙。
現在總算天旋地轉,皇上來了!
連忙帶著烏雲嘎喜迎聖躬。
李存勖笑著進了東君殿,很自然地將真如月抱在懷裡,好像自己沒有懲罰過東君一樣。
“真如月,朕這段時間都忙著操勞國事,這東君殿,也是很久沒來了。”
真如月趕緊使出看家本領。
“那麼官家今天都來了,臣妾就拿歡喜佛,好好伺候官家,如何?”
李存勖心裡一動。
這句話可是說到心裡去了。好久沒放鬆了,東君的床笫本領,說起來還真是無人能比。
笑了笑,輕輕刮了一下東君的鼻子。
“好啊,朕今日,就在你這裡留宿吧!”
好像兩個人的關係完全回到了從前一樣。
真如月自然是打起全副精神,千方百計讓皇上滿意。結果呢,李存勖果然又體驗到了那種縹縹緲緲如在雲端的快感,高興地哈哈大笑。
聽見皇上愉快滴大笑,緊張地呼吸,真如月開心極了。
雲收雨霽,靠在大榻上摟住東君,李存勖像是忽然想起似的說了一句。
“哎呀,朕都忘了,盧汝弼明天就要前往遼國,東君有沒有什麼東西要他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