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月一愣,還真是沒想起與父皇他們聯係呢,甚至馬上聯想到,自己離開冷宮,是不是有父皇的因素呢?好像也不可能嘛,自己在中原的事情,父皇可能根本不知道呢。
父皇不知道自己在中原的事情,好像皇上也不知道自己在遼國乾了什麼吧?
試探著問道:“他是大遼皇帝,哪能要我帶什麼東西給他?最多,我給他寫封信?”
李存勖並不介意寫不寫信,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那你快一點,盧汝弼他們明天就走了。”
真如月來不及穿衣裳,趕緊去到書案前,匆匆寫了幾個字。
封好以後,裝進信封,但信封口卻沒封起來。
“官家,明日那官兒來跟你辭行的時候,請他帶去吧。”
李存勖看了她一眼。
“你也不封信口。”
真如月嫵媚地看了皇上一眼。
“難道臣妾還要對皇上有保留嗎?”
這句話也是很抓皇帝的心了。
李存勖笑了笑:“真如月,你可知道這盧汝弼去遼國,所為何事?”
真如月沒想到皇上會和她說起國家大事來。
“官家,想必是國家大事吧?臣妾可以打聽嗎?”
說完之後,還把自己香噴噴的身子往皇上這裡擠了擠。
反正儘量取悅皇上唄。
李存勖摟住東君,把黠戛斯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如月跳了起來。
“哎呀,你不早說。快快,把信還給我,我把這件事加進去,讓父皇無論如何也要放人。”
急的,連“官家”的稱呼都忘了說。
李存勖也是一愣。
還可以這樣?可是當著大臣們的麵,自己都賜給盧汝弼一個錦囊了。
正等著那個錦囊發揮作用呢。
是用錦囊威脅阿保機,讓他就範;還是讓真如月寫信?
好像真如月的信更有效吧?
幸好自己給盧汝弼說的是,非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錦囊。
現在看來,那個錦囊,好像失效了。
微笑著讓真如月修改信件,已經覺得黠戛斯的王子回返,不是多大問題了。
第二天上朝,郭崇韜居然出現了。
李存勖吃了一驚:“安時,你怎麼回來了?”
是啊,連對聯都給了郭崇韜了,伐蜀的旨意應該也接到了吧?他現在不在“蜀道”上“難行”,卻跑來洛陽了。
郭崇韜連忙拱手回答:“聖人,臣所部軍糧的確困難,故此前來麵聖……”
李存勖不高興了,一揮手打斷了他。
“怎麼了,李繼儼給你使絆子了?”
郭崇韜連忙回答:“聖人命李繼儼為西川四麵行營轉運接應使,他已經竭力供應,並無不軌之舉。”
李存勖也知道,前段時間李茂貞病逝,李繼儼奔喪後,已經力辭“秦王”爵位。這次伐蜀,給他的職位,也隻是負責後勤軍糧供應的轉運接應使。按道理,他出不了什麼名堂。
郭崇韜的回奏,也說明了這一點。
“安時你放心,毗沙天王已經給了朕神諭,隻要你急速進軍,打進蜀地,軍糧供應馬上源源而至。怎麼,你是不相信朕,還是不相信天王神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