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上街去看看。
安重霸引五百馬軍護衛開道,順便也了解一下這個安重霸為人如何?
黃四娘,來給朕做個貼身護衛,李知柔,來做個向導。德妃給朕回憶著。
啊呀,不要太爽了。
永壽寺還在,山門前那株大檜樹依舊蓊蓊鬱鬱,可是葉家棚子卻早已經蕩然無存了。
李存勖緩緩來到大檜樹下,忽然回頭對德妃說:“阿姐,叫我!”
葉娘溫早已經淚流滿麵,聽見皇上的話,失聲叫道:“友孝!”
一頭撲進了皇上的懷裡。
兩個人,好像穿越了時空,又回到了葉家棚子,回到了那段粗茶淡飯卻溫馨團圓的時光。
李存勖感慨連連。
人啊,為什麼都是在失去了以後,才會覺得珍惜?
過去的義姐弟,現在成了夫婦,李存勖默默走向當初葉家棚子的位置,歎了口氣。
“四娘。”
黃四娘連忙跑了過來。
“聖人。”
“你當初跟著李九娘第一次來葉家棚子,是在這個位置吧?”
德妃也想起了那天李九娘踢館帶來的屈辱,盯著黃四娘。
黃四娘沒考慮德妃的情緒,隻是職業性地看了看這塊空地,走了幾步才說:“應該就是這裡。”
李存勖走到黃四娘身邊,心裡想起了那個刁蠻美麗的公主,好像也聽見了她清越委婉的囀弄,如今卻物是人非了。
歎了口氣。
笑著問黃四娘:“四娘,你當時看見朕的時候,有什麼看法?”
黃四娘猶豫一下:“聖人恕罪,臣當時隻是留意德妃唱囀弄,卻忘了關注聖人了。臣死罪。”
雖然是女流,但黃四娘作為神劍直指揮使,對皇上也隻是稱臣而不是“臣妾”。
免得與那些後妃混為一談。
德妃笑著問:“黃四娘,你說,本宮那日唱的,真是荒腔走板了嗎?”
黃四娘也笑了:“德妃娘娘,那天你唱的其實沒那麼差,不像九娘說的那麼糟糕。不過說句實在話,你的囀弄,的確不如九娘唱得好。”
這應該是最客觀的評價了,雖然現在已經不用給李九娘抬轎子了,但是黃四娘也沒有因人廢言。
而皇上與德妃,當然也知道黃四娘是實話實說。
皇上搖了搖頭,招手把李知柔叫了過來。
“知柔,你可是不知道,當初朕在民間的時候,就是在這裡唱戲呢。”
回憶起改編的梁祝,忽然嗓子一癢,皇上大聲唱了起來:“離故鄉彆雙親,求學上杭城!”
這一嗓子,驚的護駕官兵麵麵相覷。
德妃忙和黃四娘一起高聲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