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要負責(1 / 2)

盛明稚覺得這個話題聊不下去了。

他索性老老實實的閉口,一路回到西山壹號,都沒再說話。

回到家之後,陸嘉延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徑直走向了書房,處理公務。

盛明稚並不意外,這個工作狂今天能夠擠出時間來接他就已經稱得上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在盛明稚的記憶中,陸嘉延似乎一直都很忙。

成年了之後忙著跟親哥內鬥,忙著工作。年少時忙著學習,忙著業餘時間參加各種精英培訓。

說是跟他一起長大,其實盛明稚以前能見到他的次數也不多。

偶爾見到他,也是跟盛旭出門的時候,他哥領著他跟盛雪,像兩個小拖油瓶。

盛家一共三個孩子,大哥是盛旭,盛明稚跟盛雪是雙胞胎。

比盛旭小了五歲,在盛明稚的記憶中,他的少年時代沒有父母的參與,基本都是盛旭帶大的。

大概陸嘉延那時候也嫌棄他很煩,他們高中生都有點兒看不起小孩——因為他們去唱K喝酒,不讓帶小學生進去。

想到這裡,盛明稚咬牙切齒,氣得差點兒對空氣揮兩拳。

陸嘉延讀書時很受歡迎,成績又好又是校草,不僅如此,他性格也招人喜歡,身邊總是圍繞著形形色色的朋友。

不管是跟學校裡優秀的尖子生,還是跟他哥盛旭這種校園一霸,陸嘉延總是他們中心裡最受矚目的人物。

即便那時候他是個小學生,但依舊能從每年聖誕節陸嘉延收到的禮物和情書判斷出來這個事實。

那會兒跟陸嘉延傳緋聞的校花一抓一把,連他們小學部都有所耳聞。

說實話,盛明稚都沒覺得自己未來能跟陸嘉延結婚,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過最後跟陸嘉延在一起的是自己。

簡直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盛明稚甩了甩腦袋,把陳年舊事從記憶裡剔除。

他洗完澡出來,書房的燈還亮著,盛明稚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慢吞吞地走進自己的臥室。

結婚三年,兩人沒睡過一張床。

以前沒有,以後估計也不會,下輩子估計也就這麼湊活著過了。

盛明稚躺在床上,不知怎麼想到了剛結婚的時候。

陸嘉延和盛家聯姻,純粹是為了借助盛家的勢力打壓他哥陸驍。

而盛明稚無疑是結婚的最佳人選。

恰好陸嘉延長得很帥且有錢,盛明稚對女生也不怎麼有興趣,一拍即合,稀裡糊塗就這麼過了三年。

三年沒有同床,盛明稚開始懷疑起陸嘉延是不是功能性有什麼問題,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長得也不差,難道對方一點兒都沒有想法嗎?

等等,他怎麼覺得自己的自尊被侮辱了?!

不過,有想法也很恐怖。

如果陸嘉延非要堅持跟他睡一起,他一定去告這個老男人婚內強.奸。

但是,估計也不可能。

陸嘉延那種男人看著就是個斯文敗類性冷淡。

就算是自己脫光了衣服坐他腿上這老狗比心裡也隻有下個季度的報表,屬於當代的賽博和尚。

大概等他在陸家徹底坐穩一把手的位置之後,兩人的婚姻也差不多走到了儘頭。

盛明稚懶得想未來,在床上翻了個身,拿起手機刷了會兒朋友圈。

切換了聊天頁麵,跟陸嘉延的聊天框驟然闖入視線中。

盛明稚鬼使神差地點開消息,下意識啃了一口指甲,思考道:他應該還沒睡?

書房的燈依舊亮著,盛明稚在床上糾結了片刻,想起下午的時候陸嘉延專門來接他下班的事情。

他不會是因為來接他下班,所以才耽誤的工作吧?

所以他乾嘛來接自己的下班?

盛明稚又翻了個身,發現一個新的問題困擾著他。

他又沒把下班來接他這個要求寫在結婚協議裡麵。

盛明稚思來想去,沒想到理由,但心情卻好了不少。

狗男人,結婚三年了才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開竅,知道怎麼照顧愛人了。不得不說這簡直是他們塑料婚姻史最大的進步,至少讓盛明稚終於沒覺得這段商業聯姻有那麼討厭了。

片刻後,盛明稚從床上翻身坐起,一路小跑到了樓下的中島台前。

打開冰箱,他善心大發的熱了一杯牛奶,準備體現一下自己的體貼與感恩,給陸嘉延送到書房裡去。好讓他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沒良心的人。

折騰了一會兒,盛明稚穿著拖鞋踢踏到了書房。

正巧聽見陸嘉延在裡麵打電話,彆墅很安靜,以至於盛明稚連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都聽出來了。

是他哥盛旭。

盛明稚看了眼手表。

半夜十二點還打電話?!一個詭異的想法重新浮上心頭:陸嘉延該不會跟他哥有一腿吧?!

靠,難道他是什麼退而求其次的替身情人嗎?

可怕的是盛明稚越想還越覺得有道理。

他媽的,要不然怎麼陸嘉延跟他結婚三年都瞧不上他?

不過瞧上他哥那個傻逼都瞧不上他。

陸嘉延的眼光也真夠可怕的。

盛明稚缺德的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盛旭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先公事公辦的談了下生意往來,最後提了盛明稚一句:“明稚最近怎麼樣?沒給你添亂吧?”

盛明稚立刻附耳上前。

陸嘉延笑了聲,似是想起什麼,表情有了幾分笑意:“挺好的。”

居然沒說他壞話。

盛明稚有點詫異。

“那就好。對了。”盛旭在電話那頭說:“聽說今天你去接他下班了?麻煩你了,上回你跟我說得那個南海的項目已經沒問題,什麼時候有空來簽個合同……”

書房外,盛明稚愣了一下。

直到陸嘉延掛斷電話,他都沒回過神。

大腦中有一根弦,就像忽然被撥動了一下。

盛明稚遲鈍地想:原來陸嘉延是為了跟我哥拿南海的項目,才來接我的,他在用這樣的方式給盛家一個友好合作的信號。

他說這狗男人怎麼這麼主動了,原來不是開竅,是事出有因。

盛明稚恍然大悟,果然他還是那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資本吸血鬼,沒有好處的事情這個刻薄怪怎麼可能去做。

站的太久了,盛明稚感覺腿都站酸了。

陸嘉延似乎也終於注意到門口有人,他略微詫異:“盛明稚?”

書房門被打開,盛明稚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絲綢睡衣,襯得他的皮膚愈發白皙。

鎖骨凹陷處十分明顯,像一對振翅欲飛的蝴蝶。

盛明稚手中還用托盤端著一杯熱牛奶。

陸嘉延看了會兒,忽然挑眉,神色變得有幾分耐人尋味起來。

他聲音懶洋洋地:“你這是,給我送夜宵來了?”

陸嘉延有點意外了,在他對盛明稚的認知中,這小祖宗的人生準則裡就沒有“體貼”兩個字。

下一秒,盛明稚才像是忽然回過神。

接著就聽到陸嘉延欠扁的語氣,他大腦直接出現應激,當機立斷的反駁:“我給你送夜宵?你還沒睡著就開始做夢了?”

陸嘉延顯然不相信他的鬼話,伸出手指點了點他手裡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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