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這兩人分彆是那裴玉生及杜婉茵的父親。
“這……這是作何?”杜婉茵的父親脾氣性格相對軟弱一些,原本就怕夫人,自從有了女兒杜婉茵後,便是對其寵愛有加,更是處處都聽她的,現在改為怕女兒了。
然而這裴玉生,則是與杜婉茵的家父之間有商貿往來,也算是生意夥伴,二人之間經常高談闊論一些關於生意上的事,今日來到杜府,一是裴玉生聽聞杜家女在點集上表演得十分精彩,其二便是為了報仇。
為了報仇,這仇便是要報那當年裴蘭伊一仇!
“去去去,趕緊滾下去,大丈夫的哭哭啼啼,也不害臊?趕緊滾。”杜老爺向院內端坐於亭中的杜婉茵瞥了一眼,便是分辨出了當下的情形,於是三兩句喝退門外的小斯,緊接著和裴玉生對視一眼,淡笑後走入院中。
“怎麼啦?寶貝女兒,那人怎麼惹你生氣了?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找個理由把他送官府去,區區一下人,哪兒還用得著我寶貝女兒親自責罰?”杜老爺先是客氣地將裴玉生安排坐在一旁,自己則是來到杜婉茵身後,扶著她的肩膀笑道。
見此,裴玉生心底裡泛起一陣波瀾,但是表麵上隻是嘴角抽搐一陣,目光轉移到彆處倒也無言,而杜婉茵則是消了氣兒,輕歎一聲後,看向裴玉生隨後客氣說道,“不知裴叔叔今日到來,恕侄女未能遠迎!”
雖然裴蘭伊死了,但裴玉生的家底可都還在,即便是少了一個寶貝女兒作為他吹噓的來源,但僅憑著船隻碼頭,裴玉生還是能賺不少的錢銀的,所以說無法影響他在臨安城內的富豪地位,是以杜婉茵亦對他恭敬如故。
“杜娘子身為錦繡教坊頭魁,哪有迎我一說?不知多少達官富貴,想求得一見你的真容,都難上加難,我何德何能,切莫開玩笑了哈!”裴玉生苦笑一番,隨後看向她開口問道“傳言幾日前太常寺卿於錦繡點集,侄女那一出劍舞,出神入化、風采絕塵啊!”
“不敢,裴叔父謬讚。”杜婉茵嫣然笑道。
“彆提了,裴兄,這幾日我寶貝女兒正因那京都教坊的楊桂枝而苦惱呢!也不知道那妖女施了什麼法,竟讓太常寺卿對其排演的節目讚不絕口,甚至傳言遠高於我女兒,這怎麼可能呢?偌大臨安,試問誰人能與我閨女媲美?”杜老爺義憤填膺,似乎
對此頗為不滿。
“哼,若非我女早逝,怎輪得到你說這大話?”裴玉生心中憤懣,但仍舊笑臉相迎“嗬嗬嗬,杜兄不必憂慮,今日我來,便是替侄女排憂解難來了!”
“哦?”
杜家父女二人聞言,麵麵相覷,隨後一同看向裴玉生。
“不知裴叔父如何排憂?怎樣解難呢?”杜婉茵問道。
裴玉生捋須笑道“侄女莫急,且聽叔父道來。”
“據傳言,京都教坊此次排演的節目乃是《隻此青綠複河山》,其中會使用到大量的火線,而這火線來源自然是北瓦,北瓦裡有我的人,據說這次的表演,他們僅僅剩下最後一次可以使用的火線了,也就是說,他們經不起失誤,若是在太後壽辰宴上,
我們找人動些手腳,讓那些火線浸了水……”
說到這,一切了然,無需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