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的皇帝把我們叫到這裡來,如今不來相迎,是何道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就是在沒事找事,這些草原人來的時候就已經抱定了主意,不肯消停。
得知情況後,周明陽眉頭皺起,立馬著手安排。
就這點屁事情,還輪不到自己出麵處置。
就把陸南豐叫到了跟前,冷冷開口說道。
“你過去一趟,給他們麵子。”
“那……那他們要是不肯要這份麵子呢?”
陸南豐本不想在這時候說得太多,但還是要求穩妥,便想征求到周明陽的一些意見。
這樣的話聽在周明陽的耳朵裡,實在讓他沒有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笑罵幾句,沒好氣的開口說道。
“虧你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之人,在朕身邊做事,還需要朕把話說得多麼明白。”
“他們不想留著麵子,那就不給了。”
周明陽言語乾脆,毫不拖泥帶水,幾句話說出口,陸南豐目露精光。
用力地點了點頭,馬上就知道該怎麼辦,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台階,不肯朝著台階下來,那便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不多時,陸南豐帶著一些人來到城門口,目光搜尋,當即開口說道。
“你們的左賢王,到底是哪位?”
站在最前麵的,便是拓跋海,一身氣質不俗,按說是能夠一眼認出。
偏偏陸南豐不那樣去做,故意認不出來,也是要殺殺這些草原人的威風。
到了京城,還是由不得他們放肆不斷,城中百姓可都在眼睜睜地看著。
朝廷若有軟弱之態,必會惹來諸多埋怨聲音,想想都不值得。
拓跋海臉色陰沉,也非愚鈍之人,哪能不明白陸南豐此舉背後的真正含義。
咬著牙走上前幾步,冷冷開口說道。
“你們自詡為天朝大國,怎麼一點禮數都不知?”
“我等遠道而來,又是受你們的邀請,於情於理,都該你們的皇帝出來迎接。”
“王爺,你說這話我可就不願意聽,哪有什麼理所應當?”
陸南豐也不再和顏悅色,他受周明陽器重,能力真正突出的一方麵便在於強大的控場能力。
草場之上,常有爭論的聲音不斷,每當他站出來時,總會幫周明陽有所解圍。
如此能言善辯之人,又豈會在拓跋海麵前落了下風。
“陛下可是說了,王爺要是不肯入城,想來是另有打算和安排。”
“他出於對你們草原文化的尊重,讓我在這城外搭起幾處棚子,供你們休息。”
一聽這話,拓跋海差點沒被氣到吐血,自認為才能很高,來時還想著怎樣與周明陽為難。
不曾想計劃落空,到最後隻是讓周明陽手下的一名大臣就給輕易的對付。
此時此刻,他已無言以對,明白周明陽的這些話並非玩笑。
自己也是糊塗,在人家的地方上敢不安分,真要是被拒之城外,何止顏麵掃地。
就算是回到草原上,他也交代不了,身邊的幾位大臣也都在勸說不斷。
忍得一時之氣,總好過落人話柄。
“罷了,想來也是你們皇帝日理萬機,比較繁忙。”
“既然他沒空出來,那我們就進去。”
拓跋海倒是會給周明陽找理由,陸南豐在一旁沒忍住的笑出了聲。